柔的笑意,將一塊哈密瓜遞給我,說道:“這些天陪著我吃了不少苦吧?”
我在他手裡吃掉那塊密瓜,嫣然笑道:“沒有,你這麼費心照顧我,我哪裡會苦?”
他目光帶著沉重和疼惜,說道:“你一定想早日進入北平城,親手將那女子拿下,否則你也不用這樣受罪了。只是欲速則不達,我們要先去永平,再回來這裡。”
李景隆很少對我提起唐蕊的過往,或許在他心裡根本就不希望提起這段過往,寧肯相信我只是純潔如一張白紙的朝鮮少女元妍。
我不知道為什麼他會突然提起白吟雪,心頭掠過酸楚,淡然說道:“我不是為了要報復她……只是不明白她為什麼要這樣對我,不能不問個清楚。”
李景隆站起身走到燈火旁,將那光芒挑得更明亮了些,似乎漫不經心說道:“明天我們到了永平,你若是見到了他,何不直接向他問個清楚。”
我抬頭只見他明朗的臉帶著憂鬱,難道他以為我建議他先去攻永平是為了燕王?難道他認為自己在我心中的地位不及燕王?
去不去永平都無關緊要,我的目標只在攻佔北平城,見不見那個男人,對我而言也沒有任何意義。
我對他說:“我不想去永平了,就在這裡等著你回來。”
他輕輕擁我入懷,說:“陪我去吧。你答應我一輩子都留在我身邊,不離開我的,我們之間本不該有秘密,我有心事決不會瞞著你。”
我笑道:“你真的沒有心事嗎?”
燈光下他的俊臉微紅,輕聲道:“我的心事就是什麼時候才能夠睡個安穩覺?”
這些天我每晚都睡在他的營帳裡,但是一個床鋪在帳東,一個床鋪在帳西,如果不是因為我化裝成的小書童又黑又麻,實在讓人看不上眼,那些兵士一定會懷疑李景隆有“特殊愛好”。
他時常輾轉反側,我卻因為行軍太累,總是睡得很熟。
他放開我說:“給你準備了熱水洗澡,我出去走走,一會兒再回來。”
等他走出營帳,我脫下內衣和鞋子,走到熱氣騰騰的大木盆中。盔甲和戰靴都沉重無比,柔嫩的肩膀上被壓出幾道深深淺淺的紅痕,腳掌磨破的幾處都結了繭,但是這些小小的困苦我都受得住。
溫暖的水流蔓延全身的感覺讓我閉起雙眼,長舒了一口氣,盡情享受這一刻的舒暢。
數日沒有洗澡,舒適的感覺讓我昏昏欲睡,直到一雙手將我從水中撈了起來,我才迷糊著睜開眼睛,立刻看見了他。
我竟然真的在水盆中睡著了!
李景隆不是將我放回我的床鋪,而是抱到了他的床上,笑道:“我在別的營帳中沐浴更衣好了,又在軍營中巡視了兩遍才回來,沒想到你這麼可愛。”
我趕緊抓起他的被子裹住自己,說:“我不是故意的!”
他摟著我的身體,看著我肩上的傷痕,帶著幾分心疼,低聲說道:“妍妍,我今晚想要你,給我……”
我感受到了他的手臂上傳來的力度與以前截然不同,李景隆並不是霸道的男人,但是去永平前夕,他必須給自己一個放心的保障,所以他今晚一定不會放過我,一定要做那件他早就想做的事情。
我掙脫他,笑著躲閃說:“不……你說過你不屑無媒苟合的啊!”
他吻上我的唇,帶著無限的溫柔。
我經歷過顧翌凡,經歷過燕王,心卻從沒有象現在這樣空洞過,他對我的熱情沒有激起我的任何反應,但是我並沒有抗拒他。
意料之中的疼痛到來的那一刻,我數根手指緊緊抓住身底下的獸皮床褥,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半點聲音都沒有。
天地之間一片靜寂,點點和風細雨灑落在我身上,又漸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