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去哪裡了?&rdo;童正武劈頭問道。
童正勇顯然早有準備,聽罷便連忙回答道:&ldo;哥,誰知道您這時候還要叫我啊?我這兒正泡澡呢!這不,趕忙收拾停當就過來了。&rdo;
&ldo;這麼晚了,沐浴?二爺好興致啊!&rdo;馮謙反諷了一句,心中幾乎已經確定,人就是童正勇綁走的。但這個解釋雖然牽強,卻也不算是於理不合,他不可能揪著這一點,就說是他綁了人。
童正武看了眼馮謙,見他沒有繼續追問的意思,便對童正勇問道:&ldo;馮先生是來找人的,前千戶所丟了三個人,有人說,看到是你帶回來了,有沒有此事啊?&rdo;
童正勇聽罷,就如同被踩到了尾巴一般,跳起來喊道:&ldo;天地良心啊!哥,絕無此事!我們右千戶所既不是沒有人,也不是揭不開鍋,至於去前千戶所綁人嗎?是誰汙衊我!我要和他對峙!&rdo;
童正武點點頭,轉向馮謙道:&ldo;馮先生,你聽見了?若是人在我這兒,自然交給您。但既然不在我這兒,卻也強求不得啊!若馮先生還有什麼異議的話,不妨將那個人證帶來,當面對質如何啊?&rdo;
馮謙拿不出人證!但這並不意味著他就要服軟!
正當他琢磨著下一步的時候,突然眼神一轉,看到了童正勇官靴的鞋尖。一塊暗色的痕跡,引起了馮謙的注意。
&ldo;不知童二爺可否將靴子借馮某一看?&rdo;馮謙手指的地方,正是拿出暗色的痕跡。
童正勇一瞬間的慌亂,隨即笑道:&ldo;馮先生,就不必動手了吧?這不過是剛剛我泡澡的時候,沾上的一塊兒水漬罷了。&rdo;
&ldo;真的嗎?&rdo;馮謙挑了挑眉毛,隨手向下人端給他的茶盞中點了一點,笑吟吟湊上前去,在童正勇面前突然蹲下。童正勇躲閃不及,那處暗色痕跡被他沾到。馮謙抬起手指來看了一看,又伸到童正勇和童正武面前道:&ldo;童二爺真是好雅興,該不會是用血水泡的澡吧?&rdo;
童正武見童正勇啞然,不禁惱怒地一拍桌子,瞪眼喝道:&ldo;還不說實話!&rdo;
童正勇卻鐵了心,現在絕對不能說實話!他梗著脖子說道:&ldo;我今晚吃得是現殺的羊肉,不小心蹦到腳上一些血漬而已。&rdo;
&ldo;羊血?應該有羶味啊!&rdo;馮謙輕輕搖搖頭,滿臉戲謔。
童正勇情急之下,說話不經大腦,很輕易的被對方拆穿之後,便惱羞成怒。他吼道:&ldo;誰說的?都已經乾涸了,再說,也不過只有那麼一丁點兒罷了,有沒有羶味你聞得出來嗎?再說了,你說人在我這兒就在我這兒?我說沒有!就是沒有!&rdo;
&ldo;正勇!&rdo;童正武喝道,&ldo;不得無禮!&rdo;
事到如今,童正武早已確定,就是童正勇瞞著他做下了蠢事。但見他一副打死不承認抓了人的樣子,再加上靴尖上的血漬,童正武卻又猜到,那三個人怕是交不出來了!這個時候,如果從承認,就勢必與陸準一方徹底翻臉。也許瞞下來,會是不錯的選擇也說不定?
他這麼想著,便不覺與童正勇統一了口徑。
&ldo;馮先生,請不要見怪。&rdo;童正武說道,&ldo;既然正勇說沒有,那大概就是真的沒有。你回去轉告陸準吧,如果有確鑿的證據在手,我一定嚴查到底。但如果沒有確鑿的證據,我卻也不能冤枉了我弟弟吧?&rdo;
馮謙聽了這話,頓時心中冒火,&ldo;這麼說,童大人是不準備交人嘍?&rdo;
隨著馮謙這一句話,站在他身後侍立如雕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