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作行雲流水,作為被攻擊的一方,渾然沒有被攻擊的窘迫。反倒是進攻的一方,狼狽得不得了。
&ldo;好好說話。&rdo;陸準皺了皺眉頭道,&ldo;我想跟你好好講道理,你不願意聽是嗎?非得給你點兒顏色不成?&rdo;
隨著那個被打倒的小旗退到人群之中,原本就底氣變弱的眾人彷彿是更加的沒有底氣了,而就在潰退發生之前,大概是這場兵變中唯一參與的總旗官從人群後面鑽了出來。
&ldo;怕什麼?&rdo;他大聲吼道,&ldo;他就一個人,我們這麼多人,你們怕什麼?&rdo;
&ldo;嗯,你不怕?&rdo;陸準笑道,&ldo;你叫什麼名字?&rdo;
&ldo;在下行不更名,坐不改姓……&rdo;
&ldo;我問你叫什麼名字?&rdo;陸準不耐煩地打斷對方。
對方似是愣了一下,隨即臉色便恢復了正常,簡略的回答道:&ldo;於堯。&rdo;
&ldo;yúyáo?哪兩個字?&rdo;陸準問道,但不等對方回答,就見他再一次不耐煩地搖頭,&ldo;算了,我管你是哪兩個字?反正你現在死了,就不算是無名之鬼了。到了閻王殿,判官問是誰殺的你的時候,你可記住了我的名字,我叫陸準!來吧,可以動手了。你,或者你們,一個一個上,一起上,都行,隨你們。&rdo;
似乎沒有人隨著這句話而蠢蠢欲動,於堯用眼角的餘光瞥了瞥身邊這些不中用的廢物,咬了咬牙關。這裡很多人都是被矇蔽的,但他不是。這裡有很多人收了好處,他是其中的一員。但他和他們有不一樣的地方,那就是他是總旗,而且屬於比較有威望的那一種。因此,無論是他接觸到的事情,還是前來接觸他的人,都與身邊這些小旗和普通的兵丁不一樣。
買通於堯,是馮謙在這起事件中唯一的一次親自出馬。
給了利益,也上了保險,要的就是今天這件事情不能夠平穩的解決,無論如何都要讓場面亂起來。
但於堯畢竟是老資歷的總旗官,他對於孝陵衛的事情知道的要多一些。
馮謙在一定意義上代表了陸準的意思,但陸准此時的表現,卻好像和馮謙需要的很不一樣啊!
於堯猶豫了一下,還是選擇了聽從馮謙的指示。畢竟他活在世上不是獨自一個人,他有丟不起的東西。
&ldo;原來是陸大人。&rdo;於堯彷彿此時才知道對面的人是陸準一般,他笑道,&ldo;陸大人是孝陵衛正四品的指揮僉事,但下官卻不知道,旗手衛什麼時候也輪到孝陵衛來管了?&rdo;
&ldo;囉嗦!&rdo;陸準斥道,隨即,掃了眼圍在周圍的兵丁,&ldo;既然知道我是誰,也知道我身後是誰,你們就應該知道自己的所作所為意味著什麼。我的話說的很清楚了,不想再跟你們廢話。但看在同為親軍衛的份兒上,我再重複一遍,都散了!現在散了還不晚!不就是欠了餉銀嗎?該找誰找誰去,趙大人沒這個職權,也沒這個能力給你們要到軍餉。&rdo;
&ldo;憑什麼?!&rdo;剛剛被踢翻在地的小旗官不知道什麼時候又衝上前來,短刀在手,直指陸準的鼻子,怒喝道。看起來,倒像是於堯的死忠。
於堯眉頭一皺,將他攔下,對陸準拱手道:&ldo;按理說,陸大人把話說到這個份兒上,我們不該再多做糾纏。但陸大人也要體諒我等,我旗手衛素來欠餉嚴重,近幾個月更是沒法生活了。就算趙大人不是管這件事情的,但總歸是朝廷大員,又是欽使,能在陛下面前說上話。不像我們,沒人管沒人問的,想討要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