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連輸六盤之後,陸準不敢相信的看著最後一盤的殘局,再一次商量著讓一個馬,再讓一個車,拉著孫橋繼續下。
但結果很讓人難受,孫橋再一次的六盤連輸。
眼看著晌午都到了,陸準連吃飯的心情都沒有了。氣呼呼的拂亂殘局,嚷嚷了句不下了。邵化海來問他在哪兒吃午飯,被他踹了一腳,狼狽地滾出屋子。
心情不好,看什麼都不順心思。
陸準在屋中轉了又轉,坐下一會兒又心煩氣躁,最終只能嚷嚷著要去校場。
邵化海被他這沒來由的脾氣給嚇得膽戰心驚,連忙答應下來,跟著他一路去了左千戶所衙門的大校場。
原本在那裡訓練的不知是誰,在陸準到來之前就被邵化海傳話趕開了。陸準來到這兒的時候,除了看守的幾個人之外,再無一個訓練的兵丁。
陸準不問,也不理會,兀自從馬棚中牽出了馬,踩蹬伏鞍,飛身上馬,揚鞭縱馬在校場上狂奔起來。
聞訊而來的張應奎滿頭大汗的站在校場邊上,跟邵化海打聽,&ldo;大人這是怎麼了?&rdo;
這話剛問出來,遠處的陸準倉啷一聲抽出佩刀,用來訓練的草人毫無例外的一刀而倒,不過眨眼的工夫,已經倒下去一排。
邵化海咧咧嘴,搖頭道:&ldo;早上跟小姐在一塊兒的時候還好好的,小姐一走就這個樣子了。我可不想知道三爺這是怎麼了,我只盼著他把氣出夠了再回去。否則啊,我今天恐怕得跟我哥商量商量,早點輪換。三爺的脾氣,我這小身板可應付不來!&rdo;
張應奎在場邊看了一會兒,陸準始終騎著馬在校場上來回跑,一個時辰的工夫過去,就把平日裡用來操練的設施給毀了個乾乾淨淨。
陸準縱馬小跑過來,翻身下馬,將韁繩扔給傻愣愣的張應奎,吩咐他一聲,&ldo;牽回去,可能累狠了。&rdo;
張應奎摸摸鼻子,暗自腹誹。
能不累狠了嗎?再好的馬,也不能這麼玩兒啊!
正常的馬拉松和幾百米一個障礙的馬拉松能一樣嗎?這馬不是平地上跑了一個時辰,他是又跑又跳又轉圈,被陸準活生生玩兒了一個時辰!
張應奎回首再看校場的時候,忍不住嘆氣,這眼前的校場,就跟糟了蝗蟲的莊稼地似的。還好,陸準這樣的日子,五年來屈指可數。
陸準並不在乎這些,他是發洩夠了,心裡舒服了不少。
慢吞吞帶著邵化海回到宅中,就鑽進了書房,漫不經心的翻著遞上來的沒事找事的一沓子並不重要的文書,神遊物外。
邵化海暗自鬆了口氣,叫來個親兵守著,去喊邵開河提前換班。
邵開河雖然不明所以,但聽邵化海說的嚇人,也就由著他先休息去了。獨自守在門口直到天黑,屋內的陸準也沒有再出過聲。
看看天色黑了,邵開河輕手輕腳推開門進去點燈。
陸準倚在椅子裡,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的,聽到響動便醒了,看看四周,黑漆漆一片,驟然亮起火光。
邵開河回過頭來,低聲在他身邊問道:&ldo;三爺,天色不早了,晚飯在這兒用嗎?卑職給您端過來。&rdo;
陸準揉了揉發脹的腦袋,搖頭道:&ldo;算了吧,我不想吃。你去看看小姐回來了沒有?&rdo;
邵開河出去找人問了下,轉回屋中稟報導:&ldo;小姐自早上出去就沒回來過,卑職問了李賀的人,也說沒看到小姐回孝陵衛。&rdo;
&ldo;還不回來?這都什麼時候了?&rdo;陸準嘟囔一句,皺起了眉頭。
邵開河聽邵化海說起過這件事情,猶豫了一下,開口道:&ldo;三爺,有張公子陪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