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此時此刻,男人垂著眼,濃密的睫毛垂落遮擋去眼中情緒,他聲音聽上去有點兒發涼:「我陪你專門跑一趟南城,就是來給你當擋箭牌的?」
衛枝:「啊?」
「不想要的人被趕走了,你就大功告成了,完美達到目的。」單崇說,「然後接下開一路你就可以一句話不跟我說了,是不?」
衛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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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嘰:他怎麼了?】
【背刺:你問我?】
【少女嘰:那我換個問法,他這是生氣還是發嗲?】
【背刺:我第一次覺得覺得這倆玩意是一個東西……你就按「都是」理解,both,然後操作下。】
衛枝從手機上抬起眼,把手機往椅子上一扔,然後挪了挪屁股,在一車人注視下往男人那邊靠了靠,抱著他的脖子在他唇角親了下。
「這樣可以不?」
單崇不說話。
「南城離廣州又不遠,我放下行李收拾下家裡就去找你。」
他還是不說話,但是大手已經落在她腰上。
不動聲色地穿過她的腰,將她固定住不讓她亂晃——
今天出發前他就對衛枝的穿衣皺了無數次眉頭,小姑娘上面一件衛衣,下面是短裙,深灰色的百褶裙,就堪堪遮蓋住大腿,再往下是一雙同色系的過膝襪,這襪子也是她所謂的在烏魯木齊禦寒用……
這會兒,襪子邊緣緊繃地壓在她白皙得看不見一個毛孔的膝蓋以上那一節,有一小團白花花的肉被襪子鬆緊邊緣勒得鼓起來。
這會兒伴隨著她蹭過來的動作,盡數暴露在他眼皮子底下。
那一截白色面積不大,但存在感很強。
掀起眼皮子,掃了眼坐在前排的背刺和老煙。
男人抬手,大手有點兒用力地拉了拉她的裙擺,直到裙擺和她的過膝襪重疊遮住每一毫米暴露出來的面板。
「坐好。」男人淡道,「坐沒坐相。」
她挪了挪,坐穩了:「要我去找你不?」
「廣融?」
「嗯。」
「來幹什麼?」
她挑起眉。
男人笑了聲,挽在她腰間的大手緊了緊,嗓音聽上去有點漫不經心的沙啞:「來唄。」
……
很快車開到了衛枝住那個小區門前,小區不讓車開進去,衛枝下車,單崇替她把箱子卸下來。
此時背刺探了個腦袋出來:「司機大哥說不著急,讓你送送,可以再磨嘰會兒。」
單崇沖他打了個手勢示意感謝,一隻手推箱子,另外一隻手自然而然地牽起小姑娘的手往她往小區裡帶。
……這感覺說來還挺特別的。
打從在一起,他們倆天天睜眼就見面,這會兒突然就要分開在兩個城市——
單崇彎腰看了眼衛枝,看她神色自然,好像屁事都沒有的樣子。
嘖。
第一次在崇禮她要回家時候,站在他面前哭的跟個傻子似的……這會兒怎麼就一點反應都沒有了?
難道這就說傳說中的「到手了就不稀罕了」麼?
單崇正琢磨這件事,突然聽見身邊的人指著其中一棟高階公寓說「這就到了」,然後就突然鬆開了他的手,噠噠跳上臺階,跑到門下面去,用自己的面部識別開了門禁,把單元玻璃門推開了一扇,固定住。
又噠噠地跑回來,剛想對單崇說「箱子給我就好了」,卻發現單元樓前樹蔭下,男人站著沒動。
從樹蔭縫隙裡透下來的陽光變成了圓圓的光斑,他半個身子籠罩在樹蔭投下的陰影中,細碎的光斑灑在他的身上,有一處正好落在他高挺的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