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他剛才是解下冷冰兒腰間所佩的冰魄寒光劍。劍鞘鑲珠嵌玉,形式奇古,他雖然不知道這把劍的來歷,一見就動了心了。
他把冰魄寒光劍拿到手中,不覺打了一個寒噤。打了這個寒噤,更加驚喜,笑道:“劍未出鞘,已是寒氣逼人,真是好一把寶劍啊!”
那知他一拔劍出鞘,卻得到意想不到的結果!
冰魄寒光劍是埋藏在萬載玄冰之中的寒玉練成,用不著刺著敵人,那股奇寒之氣,已是足以令人凍僵。這人的內功雖然有相當火候,但由於他做夢也想不到世間竟有如此奇特的寶劍,事前絲毫沒有防備,當然更未想到要運功抵禦了。
劍一出鞘,寒光耀目,寒氣刺骨,那人“啊呀”一聲叫了起來,連忙把冷魄寒光劍摔開,只覺血液都似乎凍得要凝結了。
說時遲,那時快,冷冰兒已是掏出一顆冰魄神彈,張開眼睛,雙指一彈,打那人的神堂穴。
冰魄神彈是取萬截玄冰的冰魄精英練成的,和冰魄寒光劍一樣,是世間最奇特的暗器。它一發出,片刻就會溶化。不過威力雖然不及冰魄寒光劍,但若是給打個正著,冷得更加難受。
冷冰兒功力尚未恢復,冰彈失了準頭,不過雖然沒有在那人的“神堂穴”打個正著,卻已令得那人冷得全身發麻,再無抵抗之力。
冷冰兒一躍而起,拿起了冰魄寒光劍,喝道:“你這小賊如此可惡,先讓你吃點苦頭,再審問你!”正要用劍在他身上戳幾下,發洩心頭的一點怒氣,忽見那人睜大眼睛看她,神氣甚為古怪。
這霎那間,冷冰兒不覺也呆住了。手中的冰魄寒光劍竟是戳不下去。
“奇怪,這個人我怎的似曾相識?我是在那裡見過他的呢?”驀然心念一動,冷冰兒的臉色登時變的白如冰雪,顫聲問道:“你,是誰?”
那人似乎也是開始認出了冷冰兒,叫道:“你,你是冷姐姐嗎?我是楊炎呀!冷姐姐,你不認識你的炎弟弟麼?”
此言一出,冷冰兒就像心頭被冰魄寒光劍戳穿,所受的創傷比她當年被段劍青推下冰湖更加難受!
楊炎怎的會變成這麼樣的一個人呢!
她茫然的著著這個站在她的面前自稱是她“炎弟”的少年!一時間非但沒法說出話來,連思想也好似凝結了。她怎也不能把這個少年和以前那個她最疼愛的“炎弟”放在一起聯想。記憶變成了一片空白。
她好似風中之燭,身子搖搖欲墜,但終於站立不穩,頹然坐下。
楊炎注視著她,好像在打什麼主意,他不知道冷冰兒已經恢復功力,但卻知道自己是使不出氣力了。冷冰兒有冰魄寒光劍在手。即使冷冰兒也是毫無氣力,亦足制他死命。
他看了看冷冰兒手中的那把冰魄寒光劍,本來已經是感覺冷得難受的,越發冷得牙關打戰了。
他好像主意已經打定了,忽地左右開弓,噼啪的打了自己兩記耳光。訥訥說道:“冷姐姐,我,我罪該萬死,我,我不知道:“
“住嘴!”冷冰兒喝道。她稍稍定下心神,想起楊炎適才對她的無禮,不覺怒氣上衝,斥道:“誰是你的姐姐?虧你還有臉皮和我說話!”
楊炎跪倒她的面前,說道:“冷姐姐,請你念在往日姐弟之情,饒恕我吧!要是你不肯饒我,我寧願在你跟前自盡。”
冷冰兒心痛如絞,喝道:“站起來,我不願看你這副醜態!”心想:“炎弟以前本是個心高氣傲的孩子,有時做錯了事,被我說幾句他也受不了。想不到如今他競是變得如此下賤,不惜自打耳光!”
眼前這個楊炎,和她記憶中的“炎弟”,除了面貌依稀有點相似之外,變得簡直完全不同了。她不覺起了一點懷疑,喝道:“你當真是楊炎麼?”
楊炎說道:“自從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