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道:“他來強搶我剛剛捉到的一隻小紅鳥,我不給他,他就打我。我從來沒有見過這個人的。”
龍靈珠道:“他打你哪裡,還痛不痛?過來讓我瞧瞧。”
龍靈珠雖然覺得事情有點奇怪,但見這孩子自己能夠跑上山來,也就不怎樣擔心了了,心裡想道:“定弟自幼練童子功,功夫已經頗有根基,尋常人打他一掌,料想他也不會受傷。”
那孩子道:“那壞蛋在我背心打了一掌,痛倒是不痛,只癢得難受。跑路的時候還好些,一停下來,就好似癢癢到骨頭裡去!”老者越聽面色越是沉重,忽地伸手撕開兒子的上衣。
龍靈珠正想替孩子脫下衣裳,看看傷勢如何,給他敷藥。在她以為,縱然受傷,大不了也只是一點皮肉之傷而已,見這老者急不及待的撕破兒子衣裳,不禁大吃一驚!
只見孩子的背心有淡紅色的掌印,龍靈珠又是吃驚,又是奇怪:“那人的掌力可是用得不輕呀,定弟為何不覺疼痛?”
那姓蕭的老者氣得咬牙說道:“天下竟然有這樣狠毒的人,我與你何冤何仇,竟然對我這乳臭未乾的孩子用這種陰毒的掌力!”
龍靈珠這一驚非同小可,問道:“定弟受的是什麼傷,不、不至於有大礙吧。”
那老者道:“那人是用太陰掌力傷了他的奇經八脈,掌上還可能塗有毒藥。但不知他是功力未到還是尚稍有天良,這孩子的經脈未給震斷。目前只是瘀血充塞體內,我還能治。”
說至此處,遊目四顧,不見有人上來,繼續說道:“賢侄女,待會我給定兒治傷,你替我留神點兒,別讓陌生人上來。”
龍靈珠唰的拔出劍來,守在崖邊,說道:“伯伯,你放心替定弟治傷吧,要是有人硬要上來,我和他拼個死活!”
老者說道:“也無需這樣,打不過的時候,你叫我好了!”說罷,手掌己是貼在兒子的背心,用自己數十年所練的純陽內功,為兒子推血過宮,解毒療傷。
過了一支香時刻,孩子臉色恢復紅潤,汗如雨下,流出的汗,氣味帶點腥臭。那孩子喜道:“爹爹,你的本領真大,我的麻癢已經止了。我、我想睡覺。”說話的聲音比前微弱得多,看來己是累得不堪。
老者吁了口氣,說道:“總算把這孩子的一條小命保住了!”神情困頓,似乎比孩子還更疲勞。
楊炎在這邊山峰看不見他怎樣運功為孩子療傷,也看不見他此際惟淬的容顏,但卻隱隱感覺到有點什麼不妙。
“一石二鳥之計,一石二鳥之計!”那“大師兄”邪惡的笑聲又好像在他的耳邊響起來了。“一石二鳥之計”究竟是什麼?他不知道,但亦已隱隱猜到幾分了。
雖然他對這老者很有信心,即使他的武功已經打了折扣,他還是相信他可以打敗那個“大師兄”的,但為了預防萬一,他可不敢像剛才那樣絲毫不以為意了。
他改變了主意,心裡想道:“我可不能讓這位蕭老前輩中了奸人之計、我可得趕快過去與他們相會!”
可惜已經遲了,他剛剛有這念頭,尚未付之行動,那邊的草坪上,已是發生了他意想不到的事!
那個老者吁了口氣,剛要把孩子交給龍靈珠,忽聽得有個人讚道:“蕭老前輩好精純的內功,佩服,佩服!”草坪上突然多了一個人,一下子就到了那老者的身邊!
龍靈珠這一驚非同小可,她一直是仗劍在崖邊防守,注視著周圍的動靜的。這個人也不知是從那裡鑽出來,她竟然絲毫沒有察覺。雖說她是為了孩子的受傷分了心神,但也難辭疏忽之罪了。不過這個人已經來到了那老者的身邊,來意如何,尚未知道。一時之間,她倒是拿不定主意,要不要立即動手?
那老者擺了擺手,示意叫她暫且不必動武,說道:“閣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