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格了?!”安三少炸毛:“你說讓我待他好些,多多照看他,我放著受傷的嬌妻不看,一日有五六個時辰,都在守他身邊。跟奶孃學著怎麼抱他,怎麼給他把屎把尿。還拿帕子親手給他擦洗身子!”
“夫人你出去問問,滿大景有哪個官員,同我一般愛護孩子?人家都說抱孫不抱兒,我待那小子,可以說是如珠如寶了。若我這般,都不算合格,那天下就沒有合格的父親了。”
“好了,別嚷嚷,我頭疼。”岑二孃無奈地擺擺手,柔聲細語給炸毛獅子順毛:“夫君,方才是我說錯了,你是再合格不過的父親。壯壯有爹如你,是他的福氣。你消消氣。”
安三少向來吃軟不吃硬,他見岑二孃伏小低頭,也放低聲音紅著臉認錯:“夫人你說得也沒錯,我是心眼小,吃自己兒子的醋。”
“可你也不想想,自打那小子出生,你就********只惦記他,每天見我,問的都是看過壯壯沒?他今日如何了?也不問問我好不好,累不累!”
話語間,酸氣滔天,每個字都彷彿被陳年老醋泡過。
岑二孃聽得牙酸耳軟的。可他這麼坦然承認自己吃醋,弄得她都不知怎麼說他了。
“夫君,這段時間是我疏忽了,沒有關心顧及到你的心情。”岑二孃還想安三少好好照顧孩子,每天都把兒子抱到她面前給她瞧瞧,自然順著他說話:“往後,我一定好好待你,把你和兒子一視同仁……”
只是她心裡已打定主意,等她完全傷愈,要給安三少好好上一課。
一個大男人,堂堂西南總督,位高權重的,怎麼心眼這麼小?同個奶娃娃爭風吃醋!讓外人知道,還不知怎麼非議他!連帶著,也丟她的臉。有個這麼幼稚小氣的夫君,走過去也蠻丟人的。
安三少聞言,終於眉舒眼展,理所當然道:“合該如此。不過,我覺著你說的那句‘一視同仁’,不太對。”
“怎麼不對了?”岑二孃挑眉。
“我們倆才是最親近最親密的夫妻,夫人你應該說事事以我為重!就像我事事以你為重那般。壯壯那小子在你心裡的地位,怎麼能同我比高?”
安三少說得慷慨激昂,岑二孃聽得張口結舌,她呆呆凝視安三少半晌,才有氣無力道:“再說吧,我累了,想躺躺。”
安三少用“夫人你又忽悠我”的不滿目光,注視岑二孃片刻,看她神情疲憊,到底心疼她,沒再逼她表態。親自扶著她靠裡面躺下,自己合衣躺在床外沿,心疼地將手輕輕搭在她身上,半摟著她道:“我守著你,你安心睡罷。”
岑二孃忽然心軟,專注地看向安三少,發現他瘦了一圈,五官更加深邃立體,眉眼愈發清俊,只是黑眼圈挺重,膚色蠟黃,破壞了整體的美感。
她心疼地抬手,輕柔地撫摸著他的臉頰,用拇指輕輕揉點他浮腫的眼瞼,問他:“你最近夜間是不是都沒有休息好?怎麼把自己折騰成這樣!看著一點兒都不英俊帥氣了啊,安大人。”
“夫人,你終於看到我的辛苦了!”安三少做出很浮誇很感動的表情:“我還以為你眼裡只有壯壯,沒有我呢。”
“……”岑二孃給了安三少一個白眼。
安三少皺著臉和岑二孃倒苦水:“夫人,說來話長。壯壯那小子經常白日酣睡,夜間大鬧。兩個奶孃和岳父岳母、祖父祖母他們,那麼多人,都哄不住他。必須要我抱著他到處走,他才安靜。不然,哭得大家都無法安睡。幸好你離得遠,沒有被他吵到。”
“你說那臭小子,是不是前世和我有仇?今生託生成我兒子,專門來找我的麻煩。真想使勁揍那小子一頓,把他給打服帖了。”
安三少沒留意到,他這話一出,自己夫人滿是柔情和憐惜的表情,霎時變得冷漠起來。
他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