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著想,她自被診出身孕後,便沒有再接觸過從前那些她從不離身的藥粉和藥丸。
岑二孃眉頭緊鎖,在腦中思考,她大兄給她的這二十名護衛,能否在安大老爺他們層層包圍下,撕開一個缺口,護送她順利離去。
可她怎麼想,都覺著此事不可能。因而心中越發憋悶躁怒。
且不說安家這一群長輩中,就有武藝好的,比如安二老爺、安三老爺等,還有他們自己帶來的兩百多名護衛,就是每人都只出一招,也能拖累死她的護衛。
岑二孃目光冷冽地掃著周圍那群仗著人多勢眾輩分高,就隨意對她指手畫腳,出言責備她,甚至說她沒有教養和常識,家教不好的長輩。
她的銀牙快要咬碎緊握成拳的手指甲,因太過用力,都快戳破掌心。她用手堵著耳朵,仰頭大吼一聲:“閉嘴”
她剛喊出這一句閉嘴,就聽身側二十幾丈遠外的花廊下,傳來一聲怒到極致的吼聲:“滾開”
那個聲音很是耳熟,岑二孃飛快地睜眼側頭一瞧,眼裡的歡喜凝作實質,如水一般,都要漫出來:“大兄”
她再定睛一看,只見一身青衫、長身玉立的岑大郎背後,還立著吹眉瞪眼,氣得手發抖地指著驚愕的安大老爺等人的卜運算元大師。
岑二孃聽到她師父和大兄衝安大老爺他們憤而怒吼:“都給我離二孃遠些”心裡頓升起陣陣暖流。
“師父,大兄”岑二孃推開呆愣著不敢再阻攔她的安家諸人,小跑到岑大郎和卜運算元大師面前,笑容彷彿被陽光上過色,很是明豔燦爛:“你們何時歸來的事情都辦妥了可都還好怎麼瘦了這許多”
“傻丫頭”卜運算元大師恨鐵不成鋼剛地伸出一根手指頭,點點岑二孃的額頭:“我不在,你怎麼混成了這副德行叫人拿捏欺負成這樣你不知道還手嗎我教你煉製的那些藥粉,你不知道用麼真是老臉都叫你丟盡”
岑大郎比卜運算元大師眼尖,已經看出了岑二孃明顯腫大不少的肚子。再聯絡之前模糊聽到安家人說岑二孃不知輕重,不會為孩兒著想的話。
他一下推開擋在他前面教訓岑二孃的大師,激動地問岑二孃:“二孃,你何時有孕了為何不寫信告知我我也好給侄兒準備禮物”
他驚喜無措地圍著岑二孃轉了一圈,眼睛亮亮地盯著她隆起的肚子:“幾月了我、我能摸摸他她嗎”
岑二孃溫婉笑道:“四個多月了。之前胎像不穩,加上你和師父在京中有要事要忙,我怕說了讓你們擔心和分心,便瞞了下來。”
她上前一步,扶著腰,將肚子往岑大郎跟前一送,對喜得咧嘴笑不停,一個自語“我要做舅父了”的岑大郎道:“大兄,你摸。寶寶還沒見過你呢。你和他她打聲招呼”
“等等”被一臉母性光輝的岑二孃閃暈,又叫她那突然聳起的大肚子嚇呆的卜運算元大師,木木呆立半晌,總算回過神,在岑大郎伸手去碰岑二孃肚子前,將他擠開。
用自己枯樹皮一般又皺又老的雙手,小心翼翼地碰了碰岑二孃的肚子,笑得像個吃了糖的小孩兒:“我有徒孫了哈哈二孃,好樣的知道師父我無聊,特地生個寶寶給我玩真是我的乖徒兒”
“師父”岑大郎和岑二孃一臉黑線地看著呵呵大笑的大師,兄妹倆抽動嘴角的動作都一致。
這個老頑童,沒什麼可玩的了嗎要拿孩子玩兒就算他們知道他只是在說笑,也是很無語無奈啊。
“大師,您在說甚”安大老爺見到岑大郎和卜運算元大師時,因心虛暫時忍了忍沒出聲。當他聽到大師說要玩他的曾孫,終於沒忍住,跳出來臉紅氣粗,梗著脖子大聲質問大師:“您想對我家乖孫做什麼”
安二老爺也站出來,不滿道:“就算您學識過人,本領滔天,也不能隨意輕待我安家最寶貴的嫡孫他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