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著答話,凌晟睿上前一步搶著說:“少帥,是卑職管教不嚴,才讓她如此目無軍紀犯下過失,讓少帥您貴體受損,卑職一定嚴加責罰,給您和大帥一個交代!”
“凌叔!”他斷然喝住,回頭瞟了地上不卑不亢、漠視一切的凌冰蝶,嘆道:“如果她逃離沐軍之前我已知曉卻沒有阻止,那她又何錯之有?更何況戰場之上負傷之事在所難免,又怎麼能算是她的過失?倘若因為她沒在身邊,我就連自己的安全都保障不了,那我身邊養的其它人是不是也太不中用了,凌叔,你如此認真讓我不禁猜想,您是要追究她的責任還是要強調她的重要性呢?”
聽見沐昊然話中有話的斥責,凌晟睿惶恐稱說:“少帥誤會了!”
一直冷眼旁觀的沐雲天此時起身當起了和事老,笑拍凌晟睿的肩膀道:“好了,你既然注重軍紀就當知道,冰蝶現在不止是你的女兒,更是他的部下,這件事理當交由他處理吧,你就不要多管了,還是陪我去看看我最新找到的好馬吧!”
凌晟睿垂首稱是,跟沐昊然行了禮就退到一旁,沐雲天慈愛的扶起凌冰蝶,笑道:“冰蝶啊,你父親也是軍紀難為,他下手最不留情,可這每一鞭又何嘗不是打在他自己的心上,不要怨他,也不要怪軍紀,誰叫你是軍人呢?是不是?”
她冷眼看著他的笑容,眼神空洞的漠視著,依舊維持著一貫的面無表情,並無客氣的答說:“我犯錯在先,不敢有怨!”
“恩,果然是個明事理的孩子!”他重重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帶著凌晟睿傲然的走了,她心裡騰昇的冷笑還未到臉上,就被眼前沐昊然深冷的表情壓了下去,她仔細的打量了他一番,見他衣著整齊,外表看上去並不像是受了傷,於是悠然開口打趣說:“說話中氣十足,衣著整齊似乎也無外傷,看來記者言辭也不可盡信!或者。。。受傷之事內有隱情?”
“凌冰蝶!”他一聲爆喝之後,原本還在門口打望的劉晨幾人馬上閃的沒了人影,而他自己也因牽動傷口而面部扭曲,她怔了片刻,皺眉走進問:“真的受了傷?”
她說著就伸手去探視,卻被沐昊然冷冷的擋開,氣憤難當的吼道:“你既然走了,就應該像昊婷一樣走的越遠越好,為什麼又要回來?”
她本來自己也鞭痕累累,被他粗暴的一推,也難免牽動傷口,禁不住吃疼的咬著嘴唇,聽他忽然語氣低沉,怨氣十足的說著:“你全然不在乎我為你做了什麼,一心想著去找他,但你至少該告訴我,我到底什麼地方輸給了他!”
“你沒有輸給他!”她懶懶的說,看到他驚疑的表情不禁露出笑意道:“我為了他不惜違反軍紀也要離開,又為了你冒著忍受處罰的危險也要回來,嚴格算來你也沒輸啊!”
對於她一改往日的作風,語氣散漫輕柔,還帶著些別樣的輕佻,他頓時愣住了,似乎根本不認識她一般愣愣的看著她,半晌才擠出幾個字:“你是什麼意思?”
她直面著他,沉下臉來,認真的回答說:“我說,我回來不是為了父親,不是為了軍紀,更不是妥協屈服,是因為你,我聽見你受傷了,所以。。。”
他激動的捉住她的雙肩,急切的問:“所以,你拋下單宇楓回來,是因為你更擔心我,是嗎?”
凌晟睿的手法真準,鞭鞭都在肩上,原本只是浸滿淤血,現在被沐昊然這麼用力一捏,血慢慢的流了出來,凌冰蝶吃疼的驚呼一聲把他嚇了一跳,慌忙放開雙手,他圓睜雙眼驚慌失措的看著她,連連說著對不起,她深吸著氣壓抑堵塞心口的疼痛,半晌只說出“沒事”兩個字。
他驚慌著讓找醫生來,被凌冰蝶阻止了,他只得送她回凌園,等蓮嫂替她上好了藥才繼續剛才的話題問:“你話還沒說完呢!”
她儘量找了一個他夠不著的位置站定,才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