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在月光之下。
沐昊然正吃疼的從床上坐起來,一邊朝視窗看一邊順手開了檯燈,電光瞬間收復失地,將月光趕壓了出去,屋裡頓時明如白晝,他一邊摸著嘴唇一邊皺眉看了過來,嘴唇的烈疼讓他酒醒了大半,朦朧醉醺的雙眼開始清晰起來,當眼眸上最後一層薄霧散盡,他也看清楚視窗站著的人,愣怔道:“剛才是。。。你?”
凌冰蝶冷冽警戒的眼神證明了他的猜測,他臉色驀地變了,尷尬的呆楞了半晌,才口吃般的解釋道:“對不起,我。。。我認錯了人,我以為你是。。。”
他一邊打著收拾配合解釋著一邊將視線朝門外瞟,好像這樣就能讓凌冰蝶相信這真是一場誤會,可是門口他期待著能解圍的人沒有出現,他突然覺得解釋有些徒勞,於是越發窘的臉頰露出了些微紅。
凌冰蝶此時已經調整好紊亂的情緒,臉上又恢復了昔日的溫度,見他如鯁在喉吞吐難為,又不時撫摸還殘留著血跡的嘴唇,心底的怒氣也壓了下來,淡淡道:“不必道歉!”
他愣神中略顯訝異的表情出現在她的眼眸中時,她突然也覺得自己的話有些不對味,於是忙補充道:“吻我,咬你,互不相欠,所以不需道歉!”
雖然是解釋,卻依舊說得簡短,但這已經打破了她的習慣,沐昊然眼中的驚詫更勝,呆楞了半晌才咧嘴笑道:“你什麼都算得這麼清楚嗎?只是。。。”他用指腹在帶著牙印處摸了摸,指腹上印著殷紅的血跡,他略有委屈道:“我對你的冒犯是出於無意,你咬我確實有意的,這樣也算公平麼?”
凌冰蝶懶得理會他的調侃,正要開口說正事,突然聽到一聲嬌呼,一個身影已經撲到了沐昊然的懷裡,嘴裡還滿含責備道:“我找了你很久,你怎麼躲到這裡來了!”
雖然她今天配上高開叉手工牡丹繪象牙白的旗袍比以前更多了幾分清麗脫俗,但凌冰蝶一眼就認出她是水憐月,只是這種場面她在這裡實在有些尷尬,臉上也浮上一絲隱約的紅暈,於是乾咳一聲道:“我只有幾句話,說完就走!”
水憐月本皺眉對他推自己的舉措表示不滿意,驟然聽到側邊的聲音才意識到這屋裡還有第三個人存在,頓時從他身上站了起來,臉羞的通紅,當看到說話的人是凌冰蝶,臉上頓時露出了笑意,驚詫道:“淩小姐,您怎麼會在這兒?”
凌冰蝶呃了一聲,正要解釋卻聽沐昊然搶著道:“她是我的特衛,自然應該在這兒!”
他撒謊似乎臉都不用紅一下,可是水憐月卻聽得皺起了眉頭道:“可是已經這麼晚了。。。”
天確實很晚了,但她說得時候卻絲毫沒有覺得自己這麼晚了還往一個男人懷裡鑽有多失禮,其實凌冰蝶可以解釋說守衛安全是不分早晚的,但她沒有說,而是朝沐昊然肅然道:“我需要告假!”
沐昊然一怔,他本脫口想問做什麼,但又想起今天凌晟睿送來信件的事,他雖然有權利問,但卻不願意讓凌冰蝶覺著他不信任她們,於是改口問:“多久?”
凌冰蝶在心底早已算好了時間,於是毫不遲疑道:“半月!”
沐昊然吃驚道:“半月?做什麼事要這麼久?”
凌冰蝶冷冷道:“私事!”
這不算答案的回答一出口,沐昊然就知道再問也是徒然,於是沉吟了片刻道:“不行,我只能給你十天,你既然做了我的特衛,就必須按照我的規矩,近身衛戍是不能脫職超過五天的,更何況你是特衛,十天已經是最低限度!”
他說得既像是解釋又像是肯定,凌冰蝶本就討厭討價還價,但又防著這一招,於是說時間的時候本就加了兩天,現在他既然這麼說,她也覺著時間不會有太大沖突,於是一口應承道:“好,十天後回來報道!”
沐昊然見她回答的如此乾脆,不禁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