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畫就描繪出如真跡般的神韻和靈動。
“何欽在世時習慣用澄心堂紙來做畫,此種紙張極其潔白,宛如白玉般光滑細膩,而且受墨性極佳,紙質厚重而堅韌。”嚴振一邊說著,一邊伸出食指和拇指輕輕揉搓手中的畫卷:“然而,如今這澄心堂紙已經極為罕見,市面上多數都是仿製品,無法與真正的澄心堂紙相媲美。不過,你帶來的這幅畫卷,應當是真品無疑。”
聽到這裡,林繁茂迫不及待地問道:“那麼這幅畫就是正品嘍?”他的眼中閃爍著期待的光芒。
嚴振微微一笑,臉上流露出一絲自得之色,作為一個文人墨客,對於鑑定書畫真偽自然有著獨到的眼光和見解。他輕咳一聲,然後將畫卷緩緩推回到林繁茂面前,點頭道:“嗯,應當如此。”
林繁茂小心翼翼地將畫卷重新捲起,放入盒子中。然而,他並沒有將盒子收起來,而是放在桌上,往嚴振那邊又推了推,而後開口說道:“嚴大人果然厲害,小弟佩服至極。只是小弟覺得,這幅畫卷放在我這裡恐怕會被埋沒,若是嚴大人方便的話,不知道能否替小弟保管一下呢?”
這話聽起來像是請求嚴振幫忙保管,但其中的深意兩人都心中有數。嚴振自然明白林繁茂的意圖,他微微眯起眼睛,心中暗自盤算著。
林繁茂見他不接話,心中不禁有些焦慮起來,但這也在意料之中。畢竟之前送去的禮物,嚴振從來都沒收下過,這次恐怕也是如此。果不其然,嚴振開口說道:“林老弟啊,你這幅畫實在太過珍貴了,本官實在不敢替你保管呀!萬一日後不慎丟失或是損壞,本官可真是賠不起啊!”說完,嚴振還哈哈大笑了幾聲。
然而,林繁茂卻沒有那麼輕鬆自在了。這幅畫可是他家的傳家寶,如果連這幅畫都無法打動嚴振,那他真的再也找不出其他能夠打動他的東西了。林繁茂乾笑兩聲,臉上的笑容看起來十分勉強,但他仍不得不絞盡腦汁想辦法說服嚴振收下這幅畫:“大人,您這話就不對了。只有將這幅畫放在您這裡,才能真正發揮出它的價值。至於它是否會丟失或損壞,那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又何須您來賠償呢?”
嚴振還是搖頭拒絕了林繁茂的提議,事不過三,林繁茂提了三次嚴振都拒絕了,林繁茂便知曉對方不是故意推脫而是真的不要,他也不好再繼續強迫對方收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