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你要是把我練死了,上哪找像我這樣天資絕世的徒弟去?”
斷崖指了指安幼魚,“喏,這不就是嗎?”
林默:“……”
斷崖意味深長地笑了起來,“小子,為師送你一句話。”
“什麼?”
“生前何必多睡,死後必定長眠!”
“……”
被斷崖這麼一打岔,林默再也沒有心思研究剛獲得的科技樹,滿腦子都在想著要怎麼躲過這次地獄式訓練。
一個星期不睡覺……
光是想想,就讓人頭皮發麻。
車廂中也隨之陷入沉默。
安幼魚似乎感受到了林默的無奈,猶豫了下,主動把手放在了他的手背上,玉唇低不可聞地抿動,“別擔心,我保護你。”
簡簡單單的七個字,落在林默耳中是那麼動聽,瞬間讓他有種雲開見月明的輕鬆感。
他瞅了眼前面的斷崖,往女孩那邊靠了些,“說話要算數。”
“嗯。”
安幼魚重重點頭。
認真的模樣,看得林默心中發笑,手指鬼使神差地挑起她的下巴,腦袋緩緩底下垂。
在安幼魚震驚的目光中,林默在其額頭上吻了下,“謝謝。”
安幼魚俏臉憋得通紅,心虛地朝著看了眼前方的兩人,見兩人似乎並未注意後面,心中這才暗暗地鬆了口氣。
“你、你…不用謝。”
她本想告訴林默以後不許再做這種動作,可迎著林默真誠的目光,話到了嘴邊卻怎麼也說不出口,最終變成了不用謝。
下午三點多,汽車剛停在門口,林紓就穿著拖鞋從別墅中跑了出來。
下車以後,林默看到朝著自己跑來的母親,心中一暖,一臉笑意地張開雙臂迎了上去,“媽,這才兩天沒見,您瞅瞅您……”
話還沒說完,聲音便戛然而止。
林紓完美地越過兒子,抱住了後面的安幼魚,捧起她的小臉吧唧就是一口,“魚兒,你走的這兩天,阿姨都快想死你了,你有沒有想阿姨?”
“想了。”
安幼魚眸角一彎,玉頰兩側漾起淺淺梨渦。
林默尷尬地站在原地,雙臂依舊處於張開狀態,彷彿被人施展了定身術。
作為看客的斷崖和徐黃,皆是忍俊不禁。
徐黃什麼也沒說,低頭開始搬執行李。
反觀斷崖可就沒那麼客氣了,大步來到林默身旁,用力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子,尷尬不?至少我看得都很尷尬,嘖。”
“之前總聽人說‘自作多情’這個詞,今天總算是見到了。”
林默嘴角瘋狂抽動。
他,真的很想罵人!
可是,他又不是師父的對手,罵簡單,捱揍也不難。
糾結一番後,最後還是理智佔據了上風。
林紓拉著安幼魚走了過來,看著神色不太自然的兒子,不免有些莫名其妙,“你這是咋了?臉色為什麼那麼難看?”
“沒、沒什麼。”
“什麼叫沒什麼?你這孩子有事別藏在心裡,說出來,媽給你解決。”
面對母親的追問,林默心累地擺了擺手,轉身朝裡走去,“真沒什麼,可能是來大姨夫了。”
林紓:“……”
大姨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