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有果!
“咔——”
李昭心平氣和地關上門,哼著小曲兒離開。
聽著辦公室外漸行漸遠的腳步聲,許煥之垂落的雙手逐漸握緊,“王冕!”
“王冕固然有錯,錯在權利過大。”
一直沒有出聲的戚北終於開口,“煥之,你難道就沒錯嗎?”
許煥之眼底深處劃過一絲不詫,“戚老,我終日為清大奔波,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請問,我有什麼錯?”
“你有什麼錯?”
戚北緩緩起身,手中的柺杖輕輕觸地,“行,既然你問了,那我這個老傢伙也不怕得罪人,今天我就好好說說你有什麼錯!”
話落,高齡的他彷彿年輕了幾歲,老態龍鍾地走到辦公桌前。
“王冕的權利是你賦予的,難道沒錯?”
“作為一校之長識人不淑,難道沒錯?”
“固步自封,不尋求變通,難道沒錯?”
“幾乎從不過問校內之事,難道沒錯?”
…
戚北一口氣足足說了四五分鐘,罵的許煥之大腦發懵。
一吐為快的戚北重重地鬆了口氣。
憋了這麼久,終於發洩了出來。
許煥之有能力當清大的校長嗎?
這一點,自然不用懷疑。
可許煥之錯就錯在,自從他當成清大校長以後,便在第一學府的光環、旁人的阿諛奉承中逐漸迷失,最終導致丟失了本心。
在許煥之任職期間,別說發展,清大的很多領域甚至還有所倒退。
清大目前之所以還是第一學府,是因為老本太厚,還沒被啃穿。
不過,如果繼續目前這個情況下去,用不了多少年,清大第一學府的位置絕對會拱手讓人。
隨著戚北的話音落下,接下來的一分多鐘內,辦公室中陷入了詭異的沉默之中。
終了,許煥之苦澀一笑,“戚老,您和諸位教授能不能留下?”
他也知道問與不問,其實並改變不了戚北的決定。
像戚北這種年齡的老人,一旦做出什麼決定,很難被外界因素影響。
可如果放戚北和一眾數學教授離開,那清大的數學系就徹底廢了,這一屆數學系的新生怎麼辦?
難不成,讓別人自學嗎?
放在平時清大想招數學老師,只是一句話的事。
稍微放出點口風,便能吸引無數高校的老師蜂擁而至。
可現在不一樣,現在已經開學。
這個時間點,各個高校的老師已經按死,有合同傍身,就算清大想招人,也得承擔鉅額賠償金。
最關鍵的是這樣做,會讓清大的形象跌到谷底。
也正因為如此,所以許煥之在明知不可為的情況下,仍然放下以往端到天上的架子懇求戚北留下。
他心中明白,只要戚北留下,那麼數學系的那群教授也會跟著留下。
可戚北真的會因為柯仁義的懇求,而選擇留下嗎?
不會!
戚北笑著搖頭,“煥之,這是經過我深思熟慮才做出的決定,你也知道,我年齡大了,其實以我這個年齡早就該退休頤養天年。”
他將柺杖靠在辦公桌上,雙手撐著桌面,“可你知道我為什麼還堅持任教嗎?”
柯仁義眼露茫然,“不知道。”
戚北重重地嘆息一聲,“這些年我雖然收了不少徒弟,或許他們的天資還算不錯,可始終沒有人能達到我這個水準,在數學領域鑽研了一輩子,數學就是我的人生。”
“我想在離開這個世界的時候,為數學,為自己,為這個國家留下一筆財富,為此,這些年來,我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