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剛開啟燈,張皓軒就愣住了,因為盥洗池上方的鏡子裡印出一張陌生的臉龐。棕色的捲髮、黑得猶豫湖底的眼睛、五官硬朗的線條彷彿用刀雕刻出來的,同時又有著一種特殊的來自東方的柔和感,身材高大、胸膛厚實,只是分外年輕,有種西方小白臉的味道。
這樣直愣愣的看了五分鐘鏡子,張皓軒掉頭走出了盥洗室重新回到了床上,同時咕噥了句:“擦,還他媽在做夢。”
然而在床上躺了不到兩秒鐘,他忽然彈了起來飛速衝進了盥洗室,開啟燈後驚恐萬分的看向了鏡子。
“這這這,這他媽的……怎……怎麼回事?!”張皓軒驚恐的不斷摸著自己的臉龐,手上傳來的感覺以及鏡子中那個人的動作都在告訴他,這個西方男子就是自己!
“擦……我……附身穿越了?”作為一個平時偶爾會在網路裡看看書打發時間的傢伙,他很快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一陣古怪的說不出來的情緒湧上心頭,興奮、惶恐又或者激動。
這時,腦袋裡忽然傳來一陣巨痛,彷彿有把燒得通紅的烙鐵插了進去,讓腦漿沸騰了起來。張皓軒嗷嗷叫著抱頭摔在地上不斷翻滾起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才慢慢停頓下來,爬在在盥洗室的地板上直喘粗氣。
“剛才……發生什麼事了?”調息了下的張皓軒有些莫名其妙的坐了起來,剛才疼得那麼厲害現在怎麼忽然一點事都沒有了,而且腦袋裡一片清明完全沒有遭到打擊後的發懵感。鼻子下面倒是有些粘乎乎的,用手一摸竟然是鼻血!
他趕緊站起來看向鏡子,果然沒錯,鼻子下面淌著絲絲血跡,有一道都快流到嘴角了。剛才……該不會是記憶重組吧?張皓軒忽然想起以前的看過的一部叫《蝴蝶效應》的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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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考了幾秒鐘後他閉上眼睛回憶起來,接著在嚥了口口水後隨即睜開,額頭冒汗有些發暈。這具身體的原主人叫阿德里安·科威爾,23歲,是個靠父母遺產吃喝玩樂的紈絝子弟,而最重要的是,現在的時間是……1990年!
蓋倫太太覺得今天的阿德里安很不正常,整天穿著睡衣在別墅裡恍恍惚惚的游來蕩去,時不時嘴裡還會蹦出幾句聽不懂的話,見了面好半天才想起自己的名字,吃飯的時候也總在盤子裡劃來劃去始終不往嘴裡送,這可是非常失禮的事。
不過最不正常的是,他居然呆在家裡哪也沒去!要知道以往他不出去喝個爛醉如泥鬼混到天亮的話,是絕對不會回來的。
“我真的沒事,蓋倫太太,真的。”阿德里安在送她出來的時候如此說道,而且特意用了兩個“真的”來加重自己的語氣。
“好吧,阿德里安先生,那我就先回去了,”蓋倫太太這樣說道,“我真誠的建議你,最好去醫院裡看看,要是落下觸電後遺症就麻煩了。”
“我會的。”對方擠出笑容點了點頭,目送她離開別墅後才算鬆了口氣。
“真是……像夢一樣。”阿德里安或者說張皓軒抓了抓腦袋,他花了一天的時間來整理情況適應環境,現在總算好了。
就像之前說的那樣,這個叫阿德里安·科威爾的傢伙是個依靠父母遺產生活的紈絝子弟,大約兩年前父母在空難中遇難,留下了總共價值1000多萬的遺產,其中有600萬左右是各種股票以及基金,然後是幾棟價格不菲的別墅……比如他現在住的這一棟起碼價值400萬。
根據阿德里安的記憶,他的家庭應該算得上非常富有的,以前父母在的時候沒少帶他參加高階酒會。可惜因為他總是在外面花天酒地、惹是生非,從小到大所學的東西……鋼琴、吉他以及閱讀的各種書籍幾乎都是為了泡女人,其他成績慘不忍睹,就連進了斯坦福讀大學也是花錢進去花錢出來。所以父母一氣之下另立遺囑,將大部分家產都捐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