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總理河漕兼提督軍務,萬曆八年,變廢除了這個職務。一直到萬曆三十年,朝廷將河、漕再次分職。
大臣們將河漕的事情在腦袋裡過了一遍,心中實在不明白天啟皇帝想做什麼。一個小小的滄州管河通判,正六品的官職,天啟皇帝隨口賞賜都不會是這麼小的官,他為什麼操這個心呢?
“治河乃是國之根本,重中之重,貪汙治河銀兩罪無可恕,朕對這樣的人一定不會輕饒。眾位愛卿,朕準備整治天下河工,派遣一員能臣乾乾吏,走訪各個水域,考察河道工程,不知道眾位愛卿怎麼看?”輕輕的眯起眼睛,天啟皇帝頗為玩味的看著下面大臣。
下面的大臣們全都在低頭想著,雖然這是一個苦差事,可是這也是個肥差,是個美差。光是走到各地的孝敬,就不知道要收多少,都不用刻意搜刮什麼。
不過想到天啟皇帝因為什麼提起的這件事情,以及天啟皇帝登基以來的作風,很多人都是心裡打鼓。如果不查出些什麼來,或者哪裡出了紕漏,不要說河道總督了,恐怕連現在的位置都保不住。
半晌,也沒有人站出來,雖然這是河道總督應該做的事情,可是天啟皇帝並沒有說要恢復河道總督的制度。向地方派遣欽差巡查整治河道,誰也說不出什麼。不過並沒有站出來自告奮勇,明顯是個苦差事,弄不好都能把命弄沒了。
見沒人說話,天啟皇帝就知道自己的猜想果然沒有錯。這種事情並不是誰想去就能去的,用一句二十一世紀的話說,這是工作的技術含量太高,一般人做不了。
“陛下,臣有本奏!”就在天啟皇帝想要說什麼的時候,一個人站了出來對著天啟皇帝施了一禮,恭敬的說道。
“楊愛卿,有什麼儘管說。”看到是左都御史楊鶴,天啟皇帝笑著點了點頭,語氣輕緩的問道。
楊鶴輕輕的躬了躬身子,語氣凝重的說道:“陛下,既然是考察天下水利,那就不能指派一個欽差。一來事情太多,一個人實在是忙不過來。二來一個人也容易出問題,三來河工牽扯事物太多,不可能有全都精通的人。”
話還沒有說完,大臣們全都贊同的點著頭,楊鶴說的很有道理。如果派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團隊,那這件事情就很有搞頭。不但能夠刷資歷、刷威望、刷人脈,而且有什麼問題還是上面頂著。楊鶴這麼一弄,風險少了不少,好處雖然小了,可是相比之前卻是好了太多了。
緩緩的點了點頭,天啟皇帝也覺得楊鶴說的有道理。略微沉吟了一下,天啟皇帝頗為嚴肅的問道:“楊愛卿,那你有什麼主意?儘管說出來。”
“啟稟陛下,臣覺得既然是考察,那就應該分成幾個部分。有的核查治河官員的能力,有的核查河堤是否牢固,有的核查貪汙的情況。一人總督此事,至於其他人則是各有職責。這裡面需要戶部、工部都參與,都察院派遣御史,皇上也可以派出一隊錦衣衛,一來震懾宵小,而來處置犯事官吏。”楊鶴躬著身子,臉上的表情很嚴肅,一絲不苟的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朝堂上沒有人在說話,天啟皇帝沉吟了半晌,緩緩的點了點頭,沉聲說道:“就如愛卿所奏,這件事情就這麼辦!不過對於這總督之人,愛卿有沒有合適的人選?”
“陛下,臣舉薦左光斗。”楊鶴沉吟了一下,還是開口說道。
天啟皇帝微微一愣,自己確實想要左光斗,可是並沒有和楊鶴商量,他應該不知道才對,難道他看出來了?不過依照天啟皇帝對楊鶴的瞭解,就算他知道是自己的意思,也未見的能按照自己的意思去做。
“不知道眾位愛卿還有什麼別的看法嗎?”將目光轉向其他的大臣,天啟皇帝沉聲問道。
大臣們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還以為是楊鶴和天啟皇帝唱的雙簧,自然不會出來多事。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