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許顯純這個人,嶗山二人要比駱思恭瞭解的多。只不過許顯純以前雖然是錦衣衛儉事。可是卻是錦衣衛裡面比較邊緣化的人物。嶗山和黨寒雖然是千戶,可是卻是駱思恭的心腹,相比較來說在錦衣衛裡地位比許顯純要高一些。
可是此時已經不同了,許顯純不但升官了,而且還來到了遼東。按照嶗山二人的瞭解。這自然不可能是駱思恭任命的,那顯然就只能是天啟皇帝派來的了!雖然沒有和許顯純打過交代,可是兩個人也知道,這個人心狠手辣,十分的陰險!
苦笑著搖了搖頭,嶗山笑著道:“人家是口弦王命,我們還是過去吧!希望這次不要有我們什麼事情,不然我們恐怕會有麻煩啊!”
慢慢的點了點頭,黨寒也是頗為嚴肅的道:“希望吧!不過那些人可能就危險了,事情恐怕會鬧大啊!”
“鬧大了也沒什麼,那些人本就該殺,就算是滿門抄斬,也沒什麼大不了!”將酒杯中的酒喝掉,嶗山慢慢的站起來身子,緩步的向外面走去。
兩個人來到大廳的時候,許顯純正在那裡坐著喝茶,臉上沒有絲毫焦急的表情。輕輕的品著茶,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整個人看起來是溫文爾雅。不過這樣的氣質顯然和他的衣著並不相匹配,一身錦衣衛武官的衣服,腰刀放在桌子上,看起來總是有些不倫不類!
快步的走進大廳,嶗山和黨寒來到許顯純的近前,二人同時施禮道:“卑職見過頭同知大人!”
“快,兩位真是客氣,我們一直都在錦衣衛做事,幹嘛這麼客氣啊!”等到二人將禮施完,許顯純才站起了身子,笑眯眯的說道。
“尊卑有別,卑職自然不敢在大人面前放肆!”嶗山依舊滿臉的嚴肅,恭敬的說道。
滿意的點了點頭,許顯純笑著道:“兩位不愧為駱大人的心腹,做起事來滴水不露,真是讓人羨慕!”
“多謝大人誇獎!”倆個人雖然對許顯純很是恭敬,可是言談之間卻總是帶著一絲疏離,顯然不願意和許顯純扯上什麼關係!
深深的看了兩個人一眼,許顯純的眼中閃過一絲冷意,他也知道自己現在沒有何和駱思恭做對的實力。沉穩了一下心神,許顯純笑著道:“本官這次離開京城,陛下曾經有過交代,這遼東之事應該怎麼做,兩位是不是和本官說一說啊!”
黨寒和嶗山對視一眼,兩個人都看到彼此眼中的苦澀,果然不出自己所料,果然那如此。看來天啟皇帝是打算嚴辦遼東的事情了,不然也不會找這樣一個人來啊!
“回大人,這次的事情經過是這樣的,要從建奴攻打瀋陽城說起。”對著許顯純施了一禮,黨寒沉聲說道。
揮了揮手,許顯純將茶杯發下,然後淡然的道:“黨千戶,這之前的事情本官也聽到了一些,只是那些對本官的職責沒有什麼用。你就直接說說都有什麼人,都做了什麼事情,都牽扯到了誰!”
將心中的不滿壓了下去,黨寒面無表情的道:“這次查獲的家族總共有十五個,其中六個是公然叛變的,其中四個商人家族。另外的兩個是軍中的軍人,一個是遊擊將軍,一個是守備。至於查獲的走私通敵的家族有九個,其中五個是商人家族,兩個是軍人家族,一個是參將,另外一個是遊擊。最後的兩個是本地有名計程車紳,家裡有進士,有舉人!”
把手裡的茶杯放下,許顯純冷冷的笑了笑,沉聲道:“還真是不少了,什麼人都有了!這些人現在哪裡?都押起來了嗎?”
“回大人,這些人現在全都被控制了起來,還沒有動。沒有等到上面的指示,卑職沒有輕舉妄動!”黨寒看了一眼許顯純,面無表情的道。
滿意的點了點頭,許顯純笑著問道:“負責看押這幾家的都是什麼人?是我們錦衣衛的人,還是城裡的駐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