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理解，愛德華。雕塑不是一件你動手做，然後就成功的事。它是這樣的，接近你，挑剔你‐‐並且纏繞你‐‐於是你不得不，遲早，同它達成協議。接著，你得到了一些寧靜‐‐直到整個事情又重新開始。&rdo;

&ldo;你想過得寧靜嗎，亨裡埃塔？&rdo;

&ldo;有時我認為我想比世界上的任何事物都寧靜，愛德華！&rdo;

&ldo;在安斯威克你能夠寧靜。我想在那兒你會很愉快的。即使‐‐即使你不得不忍受我。怎麼樣，亨裡埃塔？為什麼你不來到安斯威克並把它變成你的家呢？你知道的，那兒一直在等著你。&rdo;

亨裡埃塔慢慢地轉過頭來。她用低低的聲音說：&ldo;我希望我不是如此強烈地喜歡你，愛德華。這使說&l;不&r;變得更加艱難。&rdo;

&ldo;那麼，是&l;不&r;了！&rdo;

&ldo;對不起。&rdo;

&ldo;你以前曾說過&l;不&r;‐‐但這次‐‐恩，我想你會改變主意。今天下午你很開心，亨裡埃塔。你不能拒絕我。&rdo;

&ldo;我是很開心。&rdo;

&ldo;你 的面孔甚至‐‐比今天早晨還要年輕。&rdo;

&ldo;我知道。&rdo;

&ldo;我們在一起很開心，談論安斯威克，想起安斯威克。你沒有看出這意味著什麼嗎，亨裡埃塔？&rdo;

&ldo;是你沒有看出這意味著什麼，愛德華！過去我們曾一直都像今天下午一樣。&rdo;

&ldo;過去，有時是一個很好的藏身之所。&rdo;

&ldo;一個人不能回到過去。這是一件人們做不到的事‐‐回到過去。&rdo;

他沉默了一兩分鐘。接著以一種平靜的、愉快的、十分冷靜的口吻說：

&ldo;你真的是因為約翰。克里斯托才不嫁給我的嗎？&rdo;

亨裡埃塔沒有回答。愛德華接著說：

&ldo;是這樣的，難道不是嗎？如果這個世界上沒有約翰。克里斯托，你會嫁給我的。&rdo;

亨裡埃塔聲音沙啞地說：&ldo;我不能想像一個沒有約翰。克里斯托的世界！你得明白這點。&rdo;

&ldo;如果真的是這樣，究竟為什麼那個人不同他的妻子離婚，然後你就嫁給他呢？&rdo;

&ldo;約翰不想同他的妻子離婚。而且我也不知道如果他這麼做了，我是否想嫁給他。這不是‐‐至少這不是像你認為的那樣。&rdo;

愛德華用一種深思的、考慮的方式說：

&ldo;約翰。克里斯托，這個世界上有太多的約翰。克里斯托。&rdo;

&ldo;你錯了，&rdo;亨裡埃塔說，&ldo;幾乎沒有人能像約翰一樣。&rdo;

&ldo;如果是這樣‐‐這是件好事！至少，我這樣認為！&rdo;

他站起身來。&ldo;我們最好還是回去吧。&rdo;

第七章

當他們鑽進汽車，劉易斯關上哈利街上那座房子的前門時，格爾達感到一種被放逐的痛苦傳遍全身，那扇門最終關上了。她被關在了外面‐‐這個可怕的週末降臨到了她的身上。但那兒還有，相當多的事情，是她應該在離開之前做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