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貞秀百般地讓樸川收回聯姻的決定,鬧著脾氣,可樸川雷打不動,絲毫沒有平日裡百依百順的意思。
雖然說只是口頭上訂婚,也沒說具體幾年後結婚,可這事就如同壓在貞秀心口上的一塊岩石,讓她覺得呼吸都不順暢。
一到樸家大宅中大廳裡,貞秀立刻就跑到楊辰面前,拽著楊辰的手就嬌聲哀求,“楊大哥,你幫我勸勸外公嘛!外公很聽你的話的!”
楊辰尷尬地看了眼樸川,“我說丫頭,這事我一個外人不能插手管,再說人家金蟄也挺淳樸一小夥子,別這麼傷人麼。”
說著,楊辰目光瞅向一直都沒吭聲的金蟄。
金蟄一如既往跟在樸川身邊,不苟言笑的他,有時候讓人還以為面部神經壞死。
貞秀氣鼓鼓地撅嘴,對金蟄道:“喂,金蟄!你說話啊!我跟你都沒講過幾句話,你覺得我們倆能結婚嗎!?你別這麼什麼事都沒聽到的樣子好不好!?”
樸川皺眉,“貞秀,怎麼可以這麼沒禮貌地跟金蟄說話,他是你的未婚夫!”
金蟄還是沒什麼表情,甚至都懶得搭理貞秀。
貞秀氣得直跺腳,奮力地甩甩粉拳,“你們都欺負我!我不理你們!!”
說完,女孩飛快地就跑上樓去,順帶著還把高跟鞋踢得老遠,差點沒戳中幾個傭人。
女僕恩靜神情複雜地看了眾人一眼,也無奈地跟著上樓去,畢竟她得照顧貞秀。
金蟄默默地朝樓上望了眼,眼中流露幾分難以言明的意味。
“楊先生,林小姐,見笑了,貞秀雖然乖巧,但這種事終歸還是沒法一下子接受”,樸川無奈地搖搖頭。
“會長,其實不用這麼著急的,貞秀還不到二十呀”,林若溪忍不住幫忙說一句,她還是厭惡包辦婚姻的。
樸川自然不以為意,“對於我們這樣豪門望族而言,繼承人若能儘早成家,穩定下來,只會有益無害,畢竟可以花更多時間去學習和工作,若是拖了久了,心反而浮躁。”
“可是貞秀如果不喜歡金蟄,豈不是害了貞秀和金蟄麼”,林若溪道。
樸川望向金蟄,笑著問:“金蟄,喜歡貞秀麼?”
金蟄也不回答喜歡與否,道:“全憑會長吩咐。”
樸川似乎早料到這答案,笑道:“你這孩子,你父親雖然古板但也不至於你這麼古板。”
轉而,樸川又對楊辰道:“楊先生,還記得當初你替我找那移植用的心臟,對方北扶余的人,喬裝成金蟄的模樣麼?”
楊辰意外地點頭,“怎麼了?”
“事實上,他們這麼做,不僅僅是想嫁禍,同時,也是極為高明的一招。金蟄是金律師的獨子,金律師的手上,掌握了大量我們星月集團的重要資料,也有我們家族的資料。
這些東西,如果讓外人得去,極有可能就會牽制我們樸家。他們多半,是想利用這樣一次機會,讓我們家族不再信任金家,同時讓金蟄遭到逮捕。那樣一來,北扶余就可以透過他們的官方勢力,將金家拉進他們的一方。
金律師只有金蟄這麼一個兒子,我又看著金蟄長大,金蟄對於我們家族而言,不僅僅是我喜愛的晚輩,也是我們家族不可或缺的一份子。
所以,我真的很感激,多虧楊先生,金蟄和金家,更是我們樸家,沒有遭逢災難……”
說到這裡,樸川很是嚴肅地鞠了一躬,身旁的金蟄也是低低頷首。
楊辰沒想到,其中還有這麼多門門道道。
樸川事實上還沒說,金律師還掌握著自己子女的一些貪汙證據,這些東西,以後是要交給貞秀的。貞秀只要有了那些材料,樸智妍那些長輩,也不能對她怎麼樣。
樸川把一切都已經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