蹌蹌地往外走,想去找人來,不管找什麼人來都好。
宋遠東就是在這個時候發出了一聲呻·吟,小手指微微動了動,動作想大一些都不行,看著十分艱難。他剛才直接被踩得閉過氣去了,這會兒才悠悠轉醒,只覺得渾身上下都痛得沒有知覺了。
可惜他今日運道不好,只要他再遲三十秒醒轉,也不會就憋屈地死在這裡。
那個年輕異能者原本已經打算走了,可聽到聲音後又折了回來,心裡還以為是哪位同僚還有氣,激動地找了找想救人一命。結果一瞧,嘿!
原來是宋遠東這個龜兒子!
他走到宋遠東身邊蹲下,面上泛起奇異的笑來:“宋先生真是福大命大,這樣都死不了。”
宋遠東的胸腔陷下去一塊兒,邊說話邊吐血,血沫子噴得有點壯觀:“救……救我……”
那個男人卻仍然在笑,從袖口摸出一把薄薄的利刃,毫不猶豫插在了宋遠東的心臟出,緩緩將利刃下壓,壓到底——重重拔出!
看宋遠東的腦子還沒死,眼睛還有最後一絲神光,男人笑著用宋遠東昂貴的襯衣衣襬擦了擦自己的小刀,像是閒聊似的告訴他:“我發發好心,讓你做個明白鬼。你肯定不知道,我比你更早認識陳思思,她的第一次就是給的我。”
“雖然她傍上你之後就不算我女朋友了,可我不恨她,人往高處走,這是人之常情。你大概不知道,上個月,你老婆逼她打掉的那個孩子其實是我的。”
“孩子四個多月,打下來的時候已經成型了。”
宋遠東的最後一眼,看見的就是他快意的笑:“用你的命來償我兒子的命,值了!”
☆、chapter 36
嗤!
極輕微的一聲響;原本就已經逐漸黯淡的燈盞陡然熄滅。
小童子例行進屋打掃衛生,掃著掃著,突然覺得哪裡不對;再一看那往日亮著兩個燈盞的龕上;如今卻僅餘一盞燈還亮!
他嚇得丟掉了手中掃帚,跌跌撞撞地往外跑,邊跑邊喊:“師傅;師傅——師傅不好了!有一盞魂燈滅了!”
且不提宋遠東之死帶來了怎樣的後果;這邊廂,魏紫救了人參精回家後,卻對他一身傷勢束手無策。此時她只悔自己當年為何沒有早點養只靈獸,否則現在也不會掏遍儲物鐲都掏不出一個能夠治療任聲傷勢的丹藥法寶。
任聲也是妖精界的奇葩一朵;在這個天地元氣充盈的世界,他偏偏是用靈氣修成人形的。以至於此刻魏紫空有一身元氣和療傷法訣,卻無法施展在他身上。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屋內佈下聚靈陣,再將鐲子裡的一套防護陣旗在別墅外佈置好,免得像今天白日時一樣,又有不長眼的東西亂竄進來。
這一天太過漫長,夜色最濃時,魏紫還坐在任聲身旁,用自己為數不多的靈力幫他調理脈絡。細絲般的靈力遊走他的全身,即便修成了人,妖精和人依然是不同的,魏紫只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就毀了他,精神高度集中,小心前行。
一夜下來,精疲力盡。
屋外天光大亮,又是嶄新的一天。
今天是星期一,課還不少,可從不翹課的魏紫卻懶得去了,一頭倒在床上閤眼休息。
待她醒來,已是午後。
任聲傷勢過重,哪怕她費了這一夜精神,也不過是叫他身上緩解了一些些,那些猙獰的傷口依舊沒有要癒合的樣子。他身上還是動彈不得,人卻是清醒過來了,睜著眼歪頭看她,見她醒來立刻露出大大的笑容:“阿紫!”
看他慘白的臉,魏紫心酸,第一次有了無能為力的感覺,低頭輕聲問他:“怎麼辦呢?你身上的傷,我也沒辦法給你治好。”
任聲笑得像是沒受過傷一樣:“你忘記我是草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