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婉薇你夠了,我帶你出來不是看你演純良聖母的戲碼的,我們此行的目的你不會忘了吧?”
“我沒有忘!”她音調猛的一拔高,“我就想著幫一個需要幫助的人怎麼了?乞丐不是人嗎?影響到我們行程了嗎?”
“盤纏少了算不算影響?你不吃不喝算不算影響?你敢不敢保證沒有第二次?那是不是今後一路上你只要看見乞丐就要去噓寒問暖?你他媽以為你是在微服私巡啊?”
圍觀的人漸漸多了起來,想必是路遇撕逼大戲都不想錯過,我此時被暮婉薇惹毛了,也管不了那些正在圍觀對我們指指點點的人,惡狠狠的瞪著暮婉薇,兩人間誰也不肯讓步。
暮婉薇頓了頓,胸脯劇烈的一起一伏,她抬起一條手臂指著我的鼻子,“你到底有沒有心有沒有感情?死了那麼多的人你跟沒事一樣,之前容乾他們找你找的都要哭了結果你一聲不響的就走,如今我用我自己的錢想幫一下別人你也不準!你以為你是我的誰?”
“我警告你罵人可以手指別尼瑪亂指。”我一巴掌揮開她的手,“我還真不是你的誰,我要是你的誰,我保證你連一套劍陣也學不到。”
我這是發了狠話,確信自己戳中了暮婉薇心中最柔軟的那一塊,對付這個姑娘最大的武器,就是她的養父暮三劍。我絕對是被她給逼急了,她敢說我無情無義,我就敢笑話她不受寵愛,就像是兩隻彼此全副武裝的刺蝟,將對方紮了個鮮血淋漓。
她眸中的光果然一黯,原本怒氣正盛的勢頭頃刻間蔫了下去,眉梢間染上一抹哀怨之色,目光甚是怨恨的瞪了我一眼,不再多言,扭身就走。
旁邊圍觀的人群看見撕逼大戰的甲方已經退場,紛紛籲聲四起,逐漸作鳥獸散,我氣得拳頭都在發抖,卻不忘在散亂的人群裡,一把將那個企圖默默遁走的乞丐抓住。
我抓著他剛準備將餘火發到他頭上,不料那乞丐突然一個委身,跟條泥鰍一樣從我手心裡一鑽,撒腿就往一邊小巷裡狂奔。
我眼神一冷,居然是個會武功的,這絕不是個單純的乞丐,這人到底是誰!
☆、大盜堂堂
我片刻不落的緊跟著追了上去,才跑了一陣,我就發現了不對。
這臭乞丐的輕功會不會太好了一點!
起初他只是在巷子裡面跑,跑了一陣突然腳尖一踮騰空飛起,掠上屋瓦,身影輕盈的就像一片羽毛,上躥下跳,有如乘風,飛快的將我們兩人間的距離越拉越遠。我不甘心,加上霓風輕的這具身體原本就會輕功,剛穿越來的第一天我還在江面上飛過,這時不服輸的緊跟著他飛上一排屋頂,在深褐色的瓦礫上緊追不捨。
那乞丐在前面跑著,回頭過來看見我還在追,衝我扮了個鬼臉,氣得我差點吐血。突然看見他上半身開始扭動,胳膊一抬一落,邊跑邊將那件破破爛爛的外套脫了下來,手一鬆,那單薄的外套順著風勢呼啦一聲迎面就吹到了我的臉上,將我的腦袋罩住。
我被那髒衣服上嗆鼻的味道刺激的一個噴嚏,身體失去重心,腳下一滑,咕嚕嚕的就從傾斜的屋頂上滾了下去。
臥槽!他耍賴!這麼陰的辦法居然也想的出來!
我沒滾多久,突然身體底下一空,迅速往下墜落,我下意識的雙手抱頭護著最重要的部位,準備好了摔個四腳朝天,五體投地。
迅速降落的半空中,我的腰身突然被一雙有力的手給托住,那雙手打橫抱著我在空中一個迴旋,然後輕飄飄的穩穩落了地。
我一睜眼就看見那臭乞丐抱著我,低頭衝我勾唇一笑,近距離的觀察下我才看清他那隱藏在髒兮兮的灰塵後的五官,清朗俊秀,雙目炯炯有神,若是把臉洗乾淨了,一定是個俊公子。
我看著他的臉,他看著我的胸,男人和女人的間第一次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