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轉過身,笑眯眯的半俯下身對他說道:“世子殿下,不管你到底失憶沒失憶,你都是沛南王府的世子,不歸我管,我和你關係的確非同一般,只不過是水火不容的非同一般,所以我要去哪,你也管不了哦。”
他定定望著我的眼睛,說:“你撒謊。”
我聳聳肩,直起身來:“你隨意。”說完轉向宋魚期,問她:“如今我們都已成功離島,夏南胤也好端端的站在這裡,該是時候兌現你當初的承諾了吧。”
我邊說,邊豎起兩根手指:“一,解藥,二,蘇玩的下落,缺一不可,從實招來。”
“主人現在都這樣了,你居然還有心思問我拿解藥?”
我又氣又笑:“宋魚期小姐,這天下不是每個人都和你一樣以夏南胤為中心的,這個世界就算沒有夏南胤照樣日升月落,我才不管他變成什麼樣子,我現在只要我的解藥,解藥,解藥!”
重要的事情說三遍,宋魚期抿了抿唇,半晌才悶悶說道:“十日相思的解藥需要專人調配,步驟複雜,一切還需等到回沛南王府再從長計議。”
“你覺得我會信你?當初在雷鳴島的時候你怎麼不這麼說?”我冷笑一聲:“也算,解藥的事情暫時放到一邊,關於蘇玩的下落,你總該可以此時此刻就告訴我吧?”
☆、失憶堂堂(二)
問完之後,我滿心期待著答案,心想這個問題又不會對沛南王府造成什麼影響,也不需要什麼流程,不過是張嘴閉嘴一句話的事情,宋魚期總該可以告訴我吧?
不料宋魚期依然顧左右而言他:“現在主人已甦醒,按規矩,一切關乎沛南王府的事情都由不得我做主……”
“……所以你是想告訴我我既拿不到解藥也得不到蘇玩的訊息了是嗎?”
宋魚期死皮厚臉道:“我做不了主。”
“那我先教教你怎麼做人!”
我怒了,二話不說便從傘鞘裡拔出劍來,打算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揍她一頓再說。
“……且慢。”夏南胤突然出聲阻攔,我的劍舉在空中,一時砍也不是,不砍也不是,只能怒目朝向夏南胤,兇他:“且什麼慢?你不裝失憶了?”
他不答我,只是望向宋魚期,淡淡說:“你叫我主人是麼?”
宋魚期眼睛一亮,頓時管也不管我了,巴巴的望著夏南胤:“是的主人!主人,您想起來了嗎?”
不料夏南胤卻說:“既然你聽我吩咐,那麼所有三娘想知道的事情,你都一五一十老老實實全部告訴她,不能有任何隱瞞。”
“……”
我和宋魚期同時懵逼了,夏南胤露出一副不太耐煩的神情來,重複道:“聽不懂麼?我雖不記得從前之事,可你定然清楚許多細節,為今我只信任三娘一人,她想知道的就是我想知道的,你不可再有事瞞她,所有三娘提的要求你都必須滿足,清楚沒有?”
呃……聽夏南胤這語氣並不像是在開玩笑,難道他真的,失憶了?
而且還成了我方陣營?對我忠心不二,成了我的小弟?這種天下掉餡餅的好事,能讓我撞上?我可是號稱連再來一瓶都沒有中過的超級非洲人,怎麼可能突然臉就變白了??
我按捺住內心的激動,興奮的望著宋魚期。也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的,有了夏南胤的命令,她竟真的鬆了口,絲毫不管此刻夏南胤的舉動是否會危機到沛南王府的核心機密,愚忠,這就是愚忠啊!
“蘇玩……在風煙血雨樓。”她不情願的報出一個地名,稍作停頓,更不情願的說道:“十日相思的解藥確實需要專人調配,但我可先飛鴿傳書回府,待到船一靠岸,便能拿到解藥。”
我掏了掏耳朵,不敢相信幸福來的如此突然,連忙連推帶趕讓宋魚期快走:“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