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焦急地踱來踱去,時不時還引頸高望,看到她的身影從馬車上跳下,便焦急地說道:“小姐,不好了,三王爺與謹王爺打起來了,凝香攔不住!”
“他醒了?”雲墨衣邊走邊問道。楚亦塵醒過來,定然會恨楚亦謹壞了他的事,找他算賬是必然的,只不過,楚亦謹肯定不是對手。
“是呀,一醒過來就對謹王爺大打出手。所有的人都拉不住。”
果然,院中傳來一陣打鬥之聲,紫衣的楚亦塵,目光如炬,招招兇狠毒辣,化掌為爪,似不要命似的,專往楚亦謹的面門而去,而黑衣的楚亦謹,卻一連退讓,盡是防守的招式,沒有攻擊的慾望,儘管這樣,他英俊的臉上還是掛了彩,多了幾條小小的劃痕。
“住手!”雲墨衣大喝一聲,彎腰撿起一塊石子,隔空一拋,楚亦塵便定在原地不動了,妖媚的臉上又是怒又是驚地盯著她,嘴裡恨恨地喊道:“雲墨衣!”
楚亦謹呲牙咧嘴地摸著臉上的傷口,苦笑一聲,無奈地對他說道:“三哥,你好狠,專門破我的相!”
“哼,怎樣也不及你狠,在本王背後偷襲!”
“三哥,衣兒不願,你何苦強迫她?”楚亦謹試圖對他講道理。
“那也是本王與她之間的事,跟你何干,你橫插一槓,無非是想讓她多看你一眼吧,裝什麼清高?你別告訴本王,你看到她和聞人醒那個樣子,你心裡沒有別的想法?”盛怒中的楚亦塵哪裡聽得進道理,滿腦子都是衣兒和聞人醒在一起的畫面。
“閉嘴,破劫,將這個吵吵嚷嚷的煩人傢伙送到就近的伶人館去接客,我不想再看到他在眼前出現!”雲墨衣吩咐身後的破劫道。
“啊?”破劫以為聽錯了,張大了嘴不可思議地看著她。
“啊什麼啊?還不快去,你也想去接客麼?”柳眉一挑,幽冷地說道。
破劫清秀的臉一紅,走上前去,欲要拎起他的衣領。楚亦塵橫眉瞪眼,卻渾身不能動彈:“雲墨衣。你敢!”
“……”沒人理他,雲墨衣已經背對他,提腿往聞人醒的房間而去。
“雲墨衣,你個死女人,你敢這樣對本王!本王不會放過你的!”楚亦塵好聽的聲音有絲顫抖:她不會真的那樣做吧?
“衣兒……呃……”楚亦謹話還沒說完,便被她兇狠的眼神嚇了回去。
“誰求情誰便跟他一樣。”一句話便打消了所有人求情的念頭,只能同情地看著楚亦塵被破劫扛在肩上。
“放肆!將王爺放下來。”楚亦塵僅剩的近身侍衛見不能再袖手旁觀了,抽出佩劍逼在破劫面前。
楚亦塵往他投去一個感激的眼神:關鍵時刻,還是自己人靠得住,只不過,那侍衛拿劍的手怎麼抖得那樣厲害?
“哐當”一聲,只是被破劫的眼神嚇得,便手一鬆,佩劍掉在地上。
楚亦塵哀嘆一聲,狠狠地盯了他一眼,不忍心地閉上了妖媚的眸子,這些飯桶!難道真的要他去伶人館伺候人去?
四下裡一掃,那個狠心的女人早已不在院子裡,紅唇緊抿:該死的,她就這麼走了……
“謹王爺,你沒事吧?”趴在床上的聞人醒,側過頭來,看見跟在她身後進來的楚亦謹,那張俊臉上布著幾條傷口,擔憂問道。方才院中的打鬥聲他也聽到了,無奈他起不來身,只能暗自著急。
“沒事。”楚亦謹望了望他,眼眸中迅速閃過一絲嫉妒,又閃過一絲恨,最後歸於清然,自己已經想通了不是麼?只要伴在衣兒身邊,便覺知足了,至於聞人醒,他恨過怨過,現在便只剩羨慕。
“謹,你先去休息吧,我有話與醒說。”雲墨衣看著他眼神的變化,難得溫柔地說道。
“嗯。”儘管有些黯然,楚亦謹仍聽話地轉身而去,還體貼地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