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趙客的手臂上時,趙客緩緩抬起頭目光一掃。
陰鷙的眼神,就像是一條嗜血的毒蛇,暴露著毒牙,隨時準備發動致命一擊,大漢頭皮一麻,即便是站在太陽底下,都覺得背後陣陣發涼。
頓時,大漢全身一個激靈,下意識放開手,後退上一步。
不過很快,趙客的目光逐漸平靜下來,默默深吸口氣,絕對的理智重新將自己腦海中的那陣聲音壓下去,一轉身,邁步離開。
“這人是不是腦子有病啊?”
看到趙客離開,有人上前,拍拍大漢的肩膀,可手剛一碰,就覺得溼漉漉的,再一瞧,只見大漢的臉一陣發白,全身直冒冷汗。
管事的沒注意到大漢的神情,還在後面催促道:“快快,下葬啊,別在這裡耽擱,趕緊的,回去有酒席吃。”
趙客原本已經走到遠處,聽到管事的話後,猛一頓足,站在那瞳孔一陣收縮後,臉上突然詭異一笑。
“嘿嘿嘿嘿……”
低沉的笑聲,又尖又細,就像是捏著嗓門一樣,尖銳的像一個太監,一點腳尖,快步走下山坡。
北坡馬鎮外,遠遠的就能聽到喜慶的鞭炮聲。
只見白家老宅門前熱鬧非凡,僅僅是酒席,就要從門前一直排到了街口。
只不過酒席的規格卻和尋常紅白喜事的不同,只見白家的桌子統一都是紅色,但兩旁掛著的燈籠則是白燈籠,甚至大宅門上的對聯,也是一紅一白。
“請……請……”
一名穿著富態的中年人,站在門外迎客,同時喚來管家,囑咐道:“今天來的都是貴客,外面的飯菜先不管,去後廚,讓他們先緊著給內宅的上菜。”
管家點點頭:“老爺您放心,我這就去催。”
說這話,就見管家邁著步子往後廚跑,人還沒到後廚,就聞到那股陣陣的香味,不禁嚥了口吐沫,走進去一瞧,裡面幾道大菜基本都已經成了。
只不過古怪的是,原本後廚裡的廚子張麻子不見了,倒是一個年輕的後生站在灶臺上忙活著。
“咦?張麻子呢??”見狀,管家不禁疑惑道。
只見灶臺上那個身影沒有回頭,一隻手快速提鍋爆炒,同時不忘再裡面快速加料,看上去倒是比張麻子更熟練的多。
“張叔今天肚子不舒服,我是他侄子,替他的。”
聽到那陣尖銳的回應聲,不知道為什麼,管事總覺得全身涼颼颼的,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可看到桌上已經擺好的飯菜,看上去味道比張麻子還好,也就沒再多問。
“行,你快點啊,做好了,老爺給您賞。”
“好嘞,還差一道湯就成了。”
灶臺前,只見趙客臉上帶著不陰不陽的詭色,手指一捏,一撮鮮紅的粉末順著手指灑進湯鍋裡。
“請請請……”
後宅院內,白家幾房的人全都聚在一起,除了白家本家以及白家重要的客人外,還單獨有一桌,桌上坐著三人,兩男一女。
左邊坐著一位中年漢子,面板粗黑,一臉的皺紋,看上去倒是像是有五十出頭,和手邊那個老婦是一對夫妻,兩人苦著臉坐在那,桌上看似可口的飯菜,卻一口沒有吃。
至於另外一名男人,則是一位青年,看摸樣和那中年漢子有些相似,似乎是一對父子。
青年坐在那,神色看上去異常興奮,不時扒上口菜塞進嘴裡,回頭一瞧,道:“爹,娘,吃啊,可好吃了,怎麼不吃啊。”
那對夫婦見狀,不禁搖搖頭,見狀,青年嘴一撇,道:“我給你們說,我哥倒插門進了白家,那是咱家的福氣,以後咱家吃喝不愁,我的賭債也有的還了,以後我還能討個媳婦。”
聽到自己兒子的話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