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只要激情不要愛情的他已經洗新革面,抑或純粹換換口味而已?
孟師堯將早點擱在餐桌上,等了一會兒不見樓琳下來,又睡著了嗎?
上樓去瞧瞧。整個房子靜悄悄的,靜得連他的腳步聲部幾乎要產生迴音。
這個家太缺乏人氣,太冷清了,要是能多兩三個孩子,嘻嘻鬧鬧就好了。
孩子?嘿,他怎麼會有這樣的念頭?!
“樓琳,琳!”不在房裡,八成又窩到書房去了,這女人愛書勝過愛老公,真要不得,以後得想個好法子,非改掉她這個壞毛病不可。
“樓琳!”書房也沒人?
孟師堯胸口惴惴地一沉,快步來到客房,裡面依然空蕩蕩,哪裡還有樓琳的影子。不只她,還有她早先已收拾好的行李也一併不見了。
這女人,她居然敢不聽從他的指示,擅自離家,她居然敢!
孟師堯濃密的睫毛下燃著驚人的火炬,迅即奔到車庫,開出他的銀色朋馳跑車專程南下臺中。
也許他該先登個“警告逃妻”的新聞,公告樓家諸親友,讓他們知道樓琳有多麼不守婦道,未盡妻責,如此方能消他心頭之怒。
又或許他該搶先一步,打電話到博物館,幫樓琳把工作辭了,讓她無計可施,只得回來當他的拙荊。
但,他為什麼要這麼做?他甚至連生氣都沒有必要呀。樓琳說得對,當初講好的,好聚好散,為什麼他做不到?;
百緒雜陳,腦中呈現空前的混亂呵!
把所有的應當與不應當的理由統統想過一遍,他給了自己一個非常冠冕堂皇的藉口——夫妻。
夫是天,妻是地,這是中國五千年來的傳統美德,光靠這點他就有百分之一百的成功機率,可以把樓琳逮回臺北,要她舉案齊眉,相夫教子,並且洗手做羹湯。
一個半小時後,他來到位在經國大道頂端的科學博物館,館方卻告訴他,樓琳尚未回來報到,得知她就是樓琳的夫婿,還急著反過來問他,樓琳好嗎?什麼時候可以開始上班?大家都好想她。
這是怎麼回事?
她算準了,他一定會找到這兒來,所以故意跟他玩躲貓貓?該死!
暖暖的晨曦透過葉梢,灑滿整個房間,點點燦燦,停駐在兩條雪白的藕臂上,形成漂亮的光量。
“你真的要和我大哥離婚嗎?”孟師禹趴在床沿,用極欣賞、極驚豔的目光,盯著樓琳如嬰兒般白裡透紅的肌膚。
昨兒一早,她到別墅找她大哥,沒想到樓琳卻不容分說的跳上她的座車,就命令她即刻駛離,直至回到她的溫馨小窩,她才知道這對原就不被眾人看好的夫妻,已經鬧到冰凍三尺了。
“唔。”樓琳篤定的點點頭。“我們連離婚協議書都簽好了,我拿給你看。”咦!她的那份協議書呢?明明擺在皮包裡的呀,怎麼找不到了?
是孟師堯,一定是被他偷偷拿走了。好個出爾反爾的小人!
“你大哥他恐怕沒那麼容易放過我。”樓琳苦惱地歪回床上,兩道秀眉緊蹙的模樣,猶似討不到糖吃的小孩,怎麼看怎麼可愛。
“大哥不想離婚!”這可大大出乎孟師禹的意料之外。她大哥處處留情,就怕定卞來以後,必須天天面對同一張臉,會日久生膨。按照他換女朋友的頻率,一個月已經算“恍如隔世”了,怎麼可能不肯離婚呢。 樓琳輕輕地點點頭。 “有特別的原因?” “我不知道。”樓琳輕合雙眸,銀牙咬著下唇,右手撫著眉心,狀極無奈。“也許他又想利用我,來擺脫他的某個女友吧。”
“為何體會這樣想?”她哥哥甩掉女朋友的手段可狠了,才不需要利用她呢。
“趙小姐不就是很好的例子?”一失足成千古恨唷!樓琳真是悔不當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