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因為,”她嚥了一口唾沫,怯怯地問:“還是因為你愛我?”
一時間,孟師堯陷入深深的谷底般,不再氣焰高漲,也不再咄咄逼人。他抿著薄唇,眼神專注在咫尺處的地板上,目光卻是渙散的。
像過了一輩子那麼長,他乾澀的嗓子喑啞地吐出不成串的句子:“我、我承認,我是、是愛你的。”
好騙又好哄的樓琳感動不已,衝過去緊緊的抱住他。“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莫非你也……”氣急敗壞的他頓時笑開懷,“你這個小傻瓜,既然愛我,為何還要不告而別,跑去和別的男人廝混。”
“我沒有跟男人廝混。”
“安吉拉不是男人?”被他當場逮到,還敢狡辯。
“他是男人,可,我跟他是清白的。”要說幾遍他才懂?
“是嗎?。我得先檢查檢查才能信你。”孟師堯抱著她滾進床裡,快速為她褪去衣物。
“我已經很累了。”實在沒力氣陪你尋歡做愛。
“完事之後,你會睡得更好。”漫天陰霾一掃而空,他欣喜異常地急於慶祝兩人破鏡重圓。
“可是我……”他的易怒易變教她無所適從。
這一夜,她枕在他的臂彎裡香甜人夢,夢中依稀有著他纏綿的擁吻。
“十二點十分!”樓琳像被蜜蜂蜇到一樣彈跳起採,奔進浴室,三分鐘後,抓起椅背上的外衣衝出房門。要不是孟師堯及時攬住她,她已經穿著拖鞋衝到大街上,招計程車趕到臺中去了。
“快放開我,我兩點有個重要的會議。”都忘了孟師堯有多麼討厭她回博物館工作,這樣跟他說,豈不明擺著沒把他的命令當回事。
“搭飛機吧。”他說:“只剩不到兩個小時,只有塔飛機才趕得上。”
“你……”是她寤寐未醒,沒聽清他的話嗎?
“我送你到機場。”瞧她又驚又喜的模樣他就有氣,“記住,禮拜五一下班就得回來,直到禮拜一早上才可以再回去工作。這是我最低限度的妥協,你要是敢給我違規,小心我家法伺候。”
樓琳甜蜜地點點頭,孟師堯忍不住在她額頭、眼臉、鼻子、嘴唇親了又親。
來到松山機場,臨上飛機前,兩人依依難捨地緊摟著彼此,引得旁人紛紛側目。但他倆才不管哩,從沒想過這段姻婚得以雨過天晴,發現彼此也可以激情熱戀。要不是空姐一再催促,他們也許就那樣難捨難分,直到天長地久。
飛機尚未離地,她已開始思念他了。這種感覺是前所未有的,對一個男人,一副肉體,如此貪婪飢饞的迷戀,幾乎到了精神恍傯的地步。
望著窗外皎潔,臃腫的白雲,她痴痴地笑了起來。
此後的五天,她快樂的工作,也心焦的期待,孟師堯很少給她電話,偶爾來電也不多話,樓琳知道,他跟她一樣害怕,害怕一不小心洩漏了思念的心情,將徒然增加對方的困擾。
所以他們努力節制,每回只是淡淡的詢問彼此好嗎?工作順不順利,就匆匆掛上話筒,將排山倒海的情意留待週末夜的聚首。
禮拜五晚上,“按照慣例”大家都會盡量提早將工作告一段落,雖然不可能準時下班,但至少不弄到三更半夜,以便回家陪陪親愛的孩子和另一半。
素有工作狂之稱的樓琳,難得的在七點整就熄掉案前的檯燈,開始收拾桌上橫七豎八的資料。
“樓琳,你急著離開嗎?”從她禮拜一匆匆趕回後,安吉拉幾次想找機會問她和孟師堯的情形如何,卻都苦於沒有時間。
“找我有事?”樓琳神采飛揚的樣子,實在不像是一個被老公欺負得很慘的怨婦。
“呃,我只是想,也許你需要找個人談談?”安吉拉關懷的眼神,像極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