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微微一愣,然後點點頭:“這是我們當年一起設計的,只是都沒有發表,他是設計給你母親的。”
“他真的放心的下我嗎?”慕淺碎碎叨叨的念著,看著手錶,臉上浮出一陣陣傷悲,孤單且無助。彷彿全身被抽走了力氣,慢慢的滑落於地毯上。
楊陽連忙蹲下,輕輕拍著慕淺的後背:“我帶你回去吧?”
慕淺聞言,沒有表情的搖搖頭,眼淚慢慢的滑落。如果說自己母親的去世是她這輩子最難忘的致命傷,那麼他父親的殉情則是傷口上最無情的鹽巴。
“他去世那天,對我說:希望你不帶仇恨,不帶怨聲,快樂的活著。”華泰輕輕蹲下,拍拍慕淺的肩膀說,然後邁著沉重的腳步往外走去。他知道,這些事情只能母親自己想清楚,而不是自己告訴他。有時候,不知道一些事情為好,這樣或許是另一種保護。
慕淺看著手錶,10年前剛上初中那一年。。。。。
“任老頭,他就那麼忍心拋下我了?”初中時的慕淺拿著父母的遺照問任教授。
任教授嘆了一聲氣,摸摸慕淺的頭顱:“淺淺,你還小,等你大了就懂了。”
“他為什麼自殺?為什麼要丟下我呢?”慕淺大大的眼睛直盯任教授。眼神裡面的那份埋怨,那份不明是多麼的強烈。
任教授曾有股悸動要告訴慕淺一切,但是他終究是忍了下來,他無聲的搖了搖頭:“還有我,不是嗎?”
“慕淺?也許他有苦衷呢?”楊陽輕輕的說著。
“他能有什麼苦衷啊???”慕淺抬過頭,對上楊陽的視線,略有吼叫的味道。
“我一出生,我的母親就血崩了,我還沒有一週歲,剛學會爬,我的父親自殺了!!你叫我怎麼去理解他的苦衷???你說啊!!!!!”慕淺兩手揮打,情緒有些失控。每回想一次,就像是結了痂的疤,自己親手把這層疤撕掉,直到血液流出為止。
“我怨他,我恨他為什麼那麼忍心丟下我一個人。。。。。。”
“那你就不去面對?逃避嗎?”楊陽皺了皺眉頭,他知道慕淺對於父親自殺這件事情一直不能釋懷。但是,她也不能將所有過錯遷就於她的父親呀!
慕淺聞言,眼睛盯著楊陽不放,不知道是為什麼,楊陽的每一句話都切中要害,讓自己沒有辦法反駁,他好像預先知道了所有事,然後輕輕鬆鬆的解說他所認為的觀點,而且已經擬好了很有力論證、論據、論點。
楊陽被慕淺盯了好一會,也發現自己說的話有些過了,便迅速轉移話題,以免慕淺看出什麼端倪:“好了,走,帶你吃好吃的。”
慕淺點點頭,沒有再去深究楊陽一直以來的行為,因為,她相信楊陽。
“你怎麼認識華泰先生啊?”慕淺吃著美味的酸辣粉,不過依舊沒有被美食迷惑,還是問出了自己的疑問。
“就認識啊。”楊陽無所謂的說著,拿起筷子夾了一個餃子放在嘴邊。
“你真的不吃嗎?”慕淺晃晃自己手裡的酸辣粉問。
楊陽搖搖頭。
“你吃餃子不蘸醋?也不要辣椒嗎?”慕淺夾起一個餃子蘸了好多醋,邊做邊說。
“恩。”楊陽只是簡單的播出一個單音節。
話落慕淺耳邊,慕淺兩眼死瞪了一下楊陽,這傢伙真是。。。。真是的。。。大冬天的吃點辣才過癮呢。。。。
“很意外,你是為了這個而來找華泰。”楊陽忽然說了一句,讓慕淺一時半會才明白過來。
楊陽的意思是說,以為慕淺是因為手錶而非見華泰不可。
“也沒有知道太多自己可以知道的。”慕淺淡淡的掠過楊陽的對視說。
“原來你說的那個故事是你父母呀。”楊陽挑挑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