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奇怪地表情來。端娘見了,心病又起。遲疑地道:“姑娘。您看這兩樁婚事……”
顧夕顏拉著端孃的手坐在了床弦邊,促膝談心:“姑姑,我現在也沒什麼主意了,你說,答應哪家好呢?”
端娘嘆了一口氣:“我看著姑娘的性情。自然是蔣家好……”
顧夕顏目光流轉,璀璨如寶石,湊在端娘耳邊低語了一通。
端娘地臉色似驚似喜,似嗔似怒,顧夕顏把話說完了好一會兒,她才回過神來,凝視著顧夕顏含淚不語。
顧夕顏有點擔心,輕聲地問:“姑姑,您看我這主意可行!”
端娘嘴角慢慢綻開一個欣慰的笑容:“姑娘真是長大了。越來越象連夫人了。”
那到底是答應還是不答應呢?
端娘輕輕地撫摸著顧夕顏的鬢角,目光親切:“我早年喪父,青春喪偶,什麼苦沒有經歷過,姑娘不用擔心我。自管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去!”
顧夕顏心中一暖。眼角溼潤,輕輕地伏在了端孃的肩頭。
第二天一大早。顧夕顏去給顧夫人請安了,端娘去了田嬤嬤那裡。
兩人見了面,端娘拉著田嬤嬤一陣私語,田嬤嬤怔了怔,說:“惠蘭人品學識長相都是沒得說的,只是要收在屋裡……我怕姑娘把握不住啊!”端娘低語道:“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啊。我們府上如今哪有合適地人選。眼看著姑娘婚事就是這幾日的事了,我們不早做準備,到時候更是慌手慌腳的。嬤嬤是經歷過的人,這陪房的要是選不好,後患無窮,惠蘭再怎麼說,總是崔大姑跟前教導過地,不比尋常家的姑娘……”
田嬤嬤聞言笑了笑,說:“既然端姑姑都這麼說了,我這就去稟了夫人就是。”
端娘又說了一些感激的話,田嬤嬤親自送了端娘出門,正巧趕上顧夕顏給顧夫人請完了安要回勿園去,顧夕顏和田嬤嬤打了招呼,兩個並肩而去,田嬤嬤轉身到顧夫人的屋裡去回話了。
路上,顧夕顏問端娘:“杏紅還知道些什麼,你一定要確定,要不然,是要出大事的!”
端娘保證道:“我去妥娘那裡是一個人悄悄去的,她不知道。”
顧夕顏還是不放心,反覆叮囑道:“以後有什麼一定要避著紅杏,這丫頭沒什麼心眼。您也趁機問問兩個丫頭,看她們都有些什麼打算。不管怎麼說,大家相識一場,總不能看著她們跳了火坑去。”
端娘笑道:“這世間除了姑娘,有誰覺得那是火坑了?”
顧夕顏訕訕然地笑了笑,拉著端孃的衣袖撒嬌:“我知道姑姑最疼我,您放心,我一定給你找個相貌堂堂,品行端良,家財萬貫,能做文章的好女婿,到時候讓他跪著給您敬岳母茶……”
“哎喲!”端娘急急地捂住了顧夕顏的嘴,“這院子裡到處透風,可別亂說話。”嘴裡這樣說,眼角眉梢卻緩緩地洋溢位喜悅來。
到了下午,顧家突然熱鬧起來。
顧夫人叫了惠蘭來在守園地暖閣問話。田嬤嬤和趙嬤嬤帶著人去柳亭那邊要攆了長生班出府,秦大姑先是將好話說盡。讓寬限幾個月,租金願意再加,田嬤嬤無論如何不鬆口。兩邊就口角起來,長生班的那些徒弟們見撕破了臉,不管不顧的叫嚷起來,七嘴八舌的,把田嬤嬤搞了個灰頭土臉回來,顧夫人氣得夠愴,直嚷著要去報了官府。還是惠蘭在一旁出主意:“既然是夫人孃家人介紹來的,還是請了她出來做個東道,也免得嚷了出去大家都失了臉面。”顧夫人覺得說地有道理,又叫孫嬤嬤去派人寫信給遠在江南地自家堂嫂。
惠蘭到勿園來說這事的時候頗有幾份炫耀地意思,想是顧夫人問話間已隱隱透露出某種意思出來。惠蘭急著要在顧夕顏面前表現一番。
顧夕顏只是當笑話聽了一樂,端娘卻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