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然他咋會下去找自己,人到現在還沒回來。
“沒咋。”
白薇薇痴痴往屋裡走,關上房門,坐在床沿上,眼睛呆愣著,躺著衣櫃上掛的一支軍用水壺,那是十六歲的時候,父親送她的。
父親說,有一個戰友叔叔,為了救他,用這支水壺擋了敵人一顆子彈。
現在想想,那個人應該就是高峰儀的爸爸高戰。
如果有一天,子彈朝著自己飛過來,高峰儀會不會為自己奮不顧身擋子彈吶?
她腦海裡,冒出這個幼稚又虛無縹緲的問題。
……
下午三點,白薇薇終於決定出去找他。
男人沒走多遠,在軍區家屬樓的葡萄藤下面坐著抽菸。
白薇薇找到他的時候,他臉上還有塊淤青,嘴角甚至有血跡。
“嘶……”她先開口,沒說話,竟然是一口冷氣。
高峰儀抬眸,將手中的菸頭丟到地上,一腳踩滅。
“你咋來了?”
他說話有點漫不經心,沒有從前那種溫度。
白薇薇舔了舔唇瓣,“找你……”
高峰儀站起身,拍了拍褲腿,抬步往前走,白薇薇跟在後面亦步亦趨。
整個過程,他沒有跟她多說一個字。
母親江春紅下午還要帶訓,這會兒已經不在家,倆人回去了,也是在屋裡不吭氣。
白薇薇幾次想跟高峰儀說話,男人卻脫了外衣,整個人裹在棉被裡,閉上眼,佯裝假寐。
這種狀態持續到第二天早上,星期一,父母都出門了。
飯桌上,白薇薇終於忍不住,小姐脾氣發作了:“高峰儀,你這樣子是給誰看?為啥都不問問我,就這樣憋著,以前是誰說有想法就要說出來,悶著啥問題都解決不了!”
男人不為所動,淡淡睨了她一眼,“我們之間沒有問題,薇薇。”
他冷靜睿智得可怕。
白薇薇一瞬間心虛,渾身上下汗毛都豎起來。
她有種小孩子被抓包的窘迫。
男人並不想看她這個心虛氣短的模樣,蹙眉,轉身要下樓。
白薇薇啪地一下,把筷子甩到地上,哇一聲哭起來。
高峰儀心煩意亂,腳步在門口徘徊不定,幾次猶豫還是轉身去把她扶起來。
“別哭了。”
他說話聲音很冷淡,依舊沒有一點溫度。
白薇薇哭得更傷心了,“你憑啥生氣,你跟蘇茉莉祁豔紅掰扯不清的時候,我忍了多少次!”
高峰儀相當淡定,好整以暇看著她,“薇薇,我從來沒有刻意跟她們接觸來刺激你。”
可是她揹著自己,明知道楊衛國背後就是陸少東,還非要一步一步走下去,潛意識裡大概是想看看自己反應。
其實男人為女人打架,女人會心疼,……也會高興,不是嗎?
昨天他截住了陸少東,在他家樓下跟他打了一架,倆人都掛了彩,這次卻是高峰儀傷得更厲害。
他分心走神,陸少東每說一句話,就越刺激他一句。
的確,在他心裡,妻子是全天下最純潔美好的女人,可是實際上,女人本性最原始的虛榮心,哪怕是白薇薇也不能免俗。
陸少東再賤再流氓,好歹是m城司令的兒子,12師師長。
現如今因為參戰,盛名遠揚,不曉得被多少人交口稱讚。
“那又咋樣?你是沒有刻意接觸她們,可是她們刻意來接觸你,因為你,我受了多少委屈?現在,我只是為了行個方便,去別人媽墓前看一眼,有啥不對?”
白薇薇矢口狡辯。
高峰儀深吸一口氣,最後一次冷靜的注視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