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火。它在你身上肯定不止一天兩天了,至少現在還不會拿你怎麼樣。”
我感覺到了危險,這種東西蟄伏在身軀裡,不是什麼好事,儘管現在無聲無息,好像沒有給我帶來什麼影響,可一旦到了發作的時候,將會一發不可收拾。
“真的沒有辦法,除非,它願意自己離開。”
老漢可能也不想招惹這樣的麻煩,跟我解釋了一下,然後匆匆的離開了。他一走,我更是感覺心神惶恐,拿出七月的手機,翻出那張在水洞裡拍攝的照片,我一直都想知道自己身上到底有什麼,可真正知道了之後,卻又無能為力。
在我獨自思索的時候,一直昏睡著的七月好像醒了,老漢給的藥果然有奇效,七月甦醒的時候,燒幾乎已經退去,只不過腦子還有點發暈,我給她弄了熱水,七月捧著杯子,大概是知道我在病中始終把她抱在懷裡,她的神情有點不自然,偶爾會抬眼看看我。
但我心裡還是很清楚的,我知道,這個世界上的每一個人,都是獨一無二的,不管另一個人跟她長的多像,都不可能取代她的位置。
我的情緒變化,可能瞞不過七月,七月放下杯子,身子蜷縮著躺下來,轉過頭一言不發。我知道她可能是產生了情緒,卻不知道該怎麼說,怎麼勸。
一夜無言,第二天清晨醒來的時候,七月已經恢復如初,病中的嬌柔和虛弱一掃而光,她背上自己的包,跟我說,目的地已經很近,今天大概就能走到。
接連/發生了這麼多事情,我們的警惕性/也提高了,一路走的很小心,不過運氣還算不錯,走到當天下午的時候,沒有意外。七月的話明顯少了,只顧在前面開路帶路,走的很悶。我不想把關係弄的太僵,太尷尬,有意跟她搭話,問她還有多遠。
“看那邊。”七月頭都不回,乾脆利落的抬起手,朝遠處指了指。
在這種山地裡,根本就沒有道路的概念,視線時常會被山勢阻礙,不過我們面前的一片山地比較平坦,前面不太遠的地方,是三面山圍出的一個山坳,山坳有一個入口,透過山坳的入口,我看見裡面好像是一個已經乾涸後的水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