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說了說。
那是三四天以前,有一個人在五仙觀這裡來回的晃悠,拿著一個布袋子,連著走了幾家鋪子,他帶來的,就是這種石頭盤子。
別的鋪子吃不準這東西,所以也沒人敢收,等到了風華軒這裡,柳三指看了對方拿來的東西,就知道這玩意兒最起碼不是近現代偽造出來的打眼貨。
他有心想收下來,又不肯出高價,就給對方開了五千塊錢的價格,帶貨來的人有些失望,說回去再考慮考慮。
這個人肯定是到別的地方碰運氣了,如果其他鋪子都不收的話,最後他多半還是會到風華軒來。
“老爺子,這個人有沒有說,他手裡的石頭盤子是從哪兒搞來的?”
“那不是咱們行裡的人,是個外行,土裡土氣的,我試探著問了問,他不肯說,我也就沒再問。”
“老爺子,這事就這麼定了。”瘸子給柳三指留下一個石頭盤子:“那人如果真的再到五仙觀來,您給我個信兒,我跟他沒仇,只是想知道這東西的來歷,真有什麼麻煩,不會牽連到您。”
“成,那人要再來,我一準告訴你。”
我和瘸子在這兒又坐了一會兒,告辭離開。
一出門,瘸子就又開始忍不住的急躁,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這東西的來歷,我勸他耐心一點,事情都到這種地步了,再急躁也沒有用。
我和瘸子回了家,一天一夜沒閤眼,我是困的不行了,回去之後倒頭就睡,這一覺睡了好幾個小時,等我醒來之後,發現瘸子好像一直都沒睡覺,自己在客廳裡一根接一根的抽菸,菸灰缸裡的菸頭堆的和小山似的。
我明顯感覺的出來,瘸子這一次的情緒,和之前遇見事情的時候,有著很大的區別。
以前遇見什麼,總還能解決,就算真的解決不了,還有拼一拼的餘地,可這次遇見的事,弄不好就會被人取代自己的位置,那種結局,越想就會讓人越難受。
我們倆等了一天,風華軒那邊沒傳來訊息,瘸子就和打了雞血一樣,兩隻眼睛都有血絲了,卻一直不睡覺,就這麼硬熬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