條狗安個家,客廳內搭個窩。
材料是他前天開車去建材店買的,小薩摩耶還不到兩個月,還沒他外婆在源江養的那隻狸花貓大,這會已經叼著小黃鴨,小短腿一蹬一蹬地開始跟在狗爺身後滿屋子晃悠。
這場面他莫名奇妙的喜歡,像跟遲霧在一塊養孩子。
冬日暖洋洋懸掛在蒼穹,微風,廊簷下,遲霧脫了鞋屈膝靠在藤椅上,吃著剛才剩下的半盒車厘子,看談屹臣彎腰蹲在那,外套脫了搭在一旁,手上動作不急不緩,一會研究這個螺絲釘該釘在哪,一會研究螺絲釘帽該蓋在哪個上面,樂在其中的感覺。
看他折騰個沒完沒了,遲霧思忖了會,沒忍住出聲問:“我那電腦,你到底什麼時候修?”
“我看看。”談屹臣停住動作,拿過手機看了眼物流,回:“零件下午到,到了給你修。”
她點頭。
遲霧之前用的筆記本是邱粒推薦的,邱粒喜歡的明星代言的一個牌,沒用多久就壞了。
但她懶得管,順手用談屹臣的電腦用了兩個月,新年前抱著僥倖心理再次開啟,開機后里頭運作聲依舊“嘎吱嘎吱”響個不停,準備直接換一個,讓他幫她選。
談屹臣知道後,手插在兜裡,低頭看著筆記本腦琢磨了會,隨後拿著螺絲刀把她的電腦後殼開啟,觀察幾秒,緊接著花四十多塊錢在網上買了個零件,說幫她修。
照遲霧的想法,有修的功夫,新筆記本都到家了,但談屹臣不是,酷愛這些動手操作的東西,單純想玩,顯擺。
休息的空檔,談屹臣坐在木架子上,悠哉悠哉的,身上就穿著件薄衫衛衣,手裡擰著礦泉水瓶蓋,朝遲霧看:“下午有事嗎?”
“怎麼了?”她問。
“去打球,去不去?”
“約了誰?”
“陳檀他們。”他告訴她,膝蓋晃了兩下:“他們打不了多會,沒事。”
這段時間門遲霧沒事就跟著他學投籃,這種球類運動,她只會排球,但總找不著人打,詹艾忙著學校排球隊的訓練,沒時間門跟她湊一塊,只有談屹臣帶她玩,趣味上頭,就想學學。
反正水平再菜,他也會讓著她。
遲霧沒猶豫,點頭說“好”。
一直耗了兩小時,窩終於搭好,談屹臣大功造成地拎著工具箱往回走,走到遲霧身邊,下巴抬了下,往車厘子看,意思他手還沒洗,讓老婆喂。
遲霧配合地拎了顆給他。
“狗呢?”談屹臣問。
回頭望了一圈也沒望見狗影。
“後院。”遲霧回。
剛才狗爺帶著薩摩耶想往樓上躥,可惜後者腿太短,半天也沒蹬上個臺階,只能一塊去後院造。
“起名沒?”談屹臣問。
“還沒。”
“那起一個?”
“嗯。”
零零散散的東西收拾完,談屹臣靠在沙發裡,遲霧坐在沙發沿下的地毯上,握著罐啤酒,和談屹臣正對著坐,想著怎麼給薩摩耶起名。
遲霧想起個帥點的,她的狗不能比狗爺掉範。
思考了會,看兩條狗踱著步子晃悠過來,遲霧問:“狗哥?”
“”
“這是改一個字的事兒嗎,差輩分了。”談屹臣喝了口汽水,他傍晚得開車,這會沒法沾酒。
狗爺這名字是帥,但直接往上套改成狗哥,聽著就有點猥瑣,像收保護費的地痞流氓,沒那個感覺。
她捧著臉看談屹臣,面上有點被酒精燻出紅意,喝得有點上頭:“那起什麼名?”
“surrender?斯瑞德?”他隨口問。
“我的狗,幹什麼起你的名。”
“咱倆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