塌的碎石上。
“咔嚓。”
那聲輕微的異響,卻傳到了所有人的耳裡。
沙克人以一個極為扭曲的姿勢,倒在地上。
這彎折的幅度,顯然是脊柱已經斷裂。
看見這一幕。
沙克人們停止了動作。
空氣靜得可怕。
“殺……”有人結巴著,“殺人了!”
沒有古代的醫學手段,再加上無角沙克人的生活條件,傷重成這樣,顯然是活不成了。
路夢一攤手:“但畢竟還沒死是不是。”
他可是一個醫生。
又曾經解剖過沙克人。
知道對於他們來說,需要多重的傷勢才會導致當場致命。
路夢畢竟沒有戰士的身份,搞出人命來會很麻煩。
那一拋看似剛猛,實則控制好了力度。
不會死在他家。
至於今天過後,高位截癱,傷勢惡化……
那也就和自己沒什麼關係了。
能夠熬上幾天、能體會多久的痛苦,還得看這個沙克人自己的體質。
“跑啊!”
終於有人承受不住這可怕的壓力,尖叫著想要跑出長屋。
只是跑得再快也快不過路夢。
他只是上前一撈,就把這個人抱了過來。
全力膝擊,又折斷了一條脊柱。
沙克人像一條蛇一般,軟趴趴地伏在地上。
沒有人敢再跑了。
他們彷彿已經能夠想象到自己的命運。
“唉……”一聲嘆息,“作為一個高貴的戰士,你為什麼要趕盡殺絕呢?”
那是一個不起眼的沙克人,他的頭用布包著。
只是從透出的痕跡看,也是斷角之人。
但不像其他沙克人一樣,削平挖斷了所有的犄角——他還殘留著一截。
這樣的沙克人曾經也是戰士,只是後來才被處以斷角之刑。
沒想到這群無角人中還混有這麼一個前沙克戰士。
他此前一直沒有出手,像是不屑於做那圍毆之事,只是此刻見路夢沒有放過剩餘無角人的意思,才出言相勸。
“首先我不是一個‘戰士’。”路夢微笑:“其次,你把這就叫作趕盡殺絕?”
“斯昆鎮未免把你們保護得太好了些。”
若是在樞紐站或者什麼荒郊野嶺。
他根本用不著費力搞什麼‘延時死亡’。
拔刀砍翻了便是。
——無賴的手段可以對付安分守己的良民,卻又怎麼奈何得了真正的暴徒?
路夢上前一步。
這普通的動作卻嚇得所有無角人瑟瑟發抖。
他們自以為一無所有,可以耍混無賴。
唯獨沒有想過。
此刻他們面對的人,卻可以剝奪掉他們僅剩的最後一樣東西。
——生命。
無角沙克人沒有成為戰士的資格,原本一輩子都沒有機會踏上戰場。
可是他們現在就要被殺死了。
他們遠比自己的同族要怕死得多。
“住手!”
“我不懂你們平皮人的規矩,”那個前沙克戰士嚴肅地說,“但你有這樣的實力,放在你自己的族人中一定也是有身份的人。”
一般的無角人不會叫人類‘平皮人’,因為他們自己的身份就很卑賤,實在提不起這個臉面。
這個前沙克戰士卻依然保留著過去的習慣。
“沒有必要欺凌弱小,拿出你的武器,和我來一場公平的、榮耀的——真正的對決!”
他拔出了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