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勢力,那麼最後出手之人,無疑對時機的把握極其敏銳,以至於漁翁得利;
而即便他們真的都是同一夥人。
那道最後的殺機,也能夠隱藏到底,為此甚至不吝於將同伴暴露在外,吸引注意力……
無論最終的真相,是何種結果。
這一次對手的難纏程度,都遠超他們過往的想象。
“閣下,那是影人嗎?”伊爾斯連忙追問。
大格琳僅僅是聽了轉述,就能揭開所有人都沒有關注到的盲區——某種程度上,她的思維與目前的那個敵人,是一樣的。
這種情況下,伊爾斯既擔憂又慶幸。
擔憂的是,己方居然要和另一隻隱藏的‘獵犬’為敵,沒有人比他更清楚,這意味著什麼。
慶幸的是,他們還有大格琳。
從很久以前開始,任何與她為敵的人,都已經葬身在了沼澤地——哪怕是另一個‘大格琳’自己,也不會例外。
事到如今,伊爾斯明白。
以他有限的能力,已經無法獨立應對。
男人想要直接問出一個答案。
哪怕是在大頭領面前顯得無能,也無所謂了。
然而,女人只是笑了笑。
“影人?”她說,“我不知道……”
隨後,在伊爾斯愕然的眼神中,拿出了一樣東西——
“但是,你可以用這個來測試一下。”
“到底,有沒有沼澤忍者。”
……
“剝皮人的副頭領,我就有話直說了。”伊爾斯睜開眼睛,直視著路夢,“現在,會盟到了最危急的時候。”
“大尖牙身死;我們的敵人,潛入了鯊魚村。”
“你作為雙刃團的‘盟友’,”說到這,他嗤笑了一下,“不知有何表示?”
昨天的晚宴。
雙刃團與剝皮人同時退場,說他們之間沒有聯絡,伊爾斯是不信的。
要麼,是有密談。
大尖牙會獨自帶人,偷偷登上篷船,就是例證。
那麼剝皮人,知道些什麼?
要麼,有沒有一種可能……
雙刃團的大頭領,就是他這個曾經表現密切的‘盟友’所殺!
目的呢?
分贓內訌?
亦或是,從一開始,這就是一場偽裝。
“……殺死大尖牙老哥的人。”
路夢說道:“我和他們不共戴天。”
伊爾斯眯起了眼……中規中矩的回答。
神態上,並不悲憤,倒像是慌張。
不是被人戳穿的慌張,而是一種六神不寧,彷彿失去了主心骨的無措。
這與之前的表現,邏輯一致。
如果說,大尖牙是操縱剝皮人、扶持新副頭領上位的幕後主使……那麼現在,靠山都沒有了,他當然會六神無主。
很合理。
但是現在,伊爾斯需要的不是合乎邏輯。
他要的是,能夠打破這一切的東西。
“很好,有副頭領這句話,我就放心了。”男人招了招,身後的一名獵犬拿出一個包裹放在他的手上。
“我們的敵人,是沼澤忍者。”
伊爾斯緩緩解開包裹,“但是,現在我懷疑——”
“他就在你們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