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思邈以前去過劉家,不過說話不多,劉旭找他要草藥來泡酒,這才開始多起來,這次西征,他是主動過來的,每次打仗,戰後受傷死的人,不計其數,還要防著瘟疫,很頭疼,現在看著劉旭的處理法子,一直沒詢問,等到整個軍營的傷員都齊整了,這才蹲下來。
“傷口縫合?這是個什麼道理?”
劉旭抬頭,看見老先生手裡居然拿著筆和紙,劉旭就笑了下。
“人開始是不穿衣服的,圍著草裙,這顯現,在嶺南的大山深處,還經常見。既然如此,那人的皮肉和衣裳不是差不多,破了縫合了就好,道理我不清楚,我只知道,我家以前的小狗,被野豬咬傷了,我就是這樣給它治好的。”
跟一個大唐人解釋什麼毛細血管和神經,劉旭覺得自己才是神經,以經驗來概述,這是最好的。
“哦,其實,這和傳說中的華佗神醫一樣的法子,不是傳說,青囊經裡面,有醫死人,生白骨的法子嘛,先師以前研究過,說人死,其實有很多,其中若是受傷,則縫合,這就是生白骨,若是失血過多,那就用人血來補充,不過先師用這法子救活過人,也救死過人,後來他說,這人的血液,也分好幾個型別,金木水火,若是同樣的,則融合,若是不同的,就會排斥而死人,不過小子沒研究過,先師不讓,說是損陰德。”
孫思邈幾乎是跳起來打劉旭的頭的,嘴裡不停的罵著混賬之類的,在地上轉了幾個圈,才回頭惡狠狠的看著劉旭。
“青囊經呢?”
劉旭委屈的抬頭。
“燒了啊,這事情給陛下說過,當時先師吩咐,讓我留下一些傳世的經典,其他的都燒了,可是當時小子一人,一個不小心,點燃了,自己都差點死了,哪裡還救得回來那些書籍。”
這話說完,劉旭就知道自己要慘了,手抱著頭直接跑,孫思邈連鞋子都脫下來扔著打了,很危險,劉旭躲進蕭美孃的帳中,再也不出來了。
傷員傷勢是穩住了,可是營養還是個問題,帶上一隊人,去陰山打獵,這是好法子,張公謹已經見識了劉旭的神奇,沒做阻攔,派來保護的人多了些,五百人一起打獵的場景很壯觀,羽箭亂飛,山上的野獸哄哄亂叫著衝,屁股後面扔幾個火油罐子,那就跑得更兇猛了。
煙塵漫天的,誰知道前方有什麼,等到前方的人吹響牛角的時候,劉旭心就咯噔了一下。程處默是興奮的,沒跟著長孫衝他們前去追擊頡利可汗,留下來照顧自己兄弟,本以為是錯過了這次的功勞,可是他孃的這猴子居然直接逃竄到自己的獵場中來了?
“趕緊走,上次信使傳信,說是追擊到了磧口,想來是遇到了李績的阻攔而撤回來了。”
牛長安是求穩的,煙塵漫天的,誰知道有多少人。
“不怕,長安,咱們是來打獵的,都是騎兵,再等等,實在人多,咱們就撤。”
程處默不甘心啊,到手的功勞,哪裡能輕易撤去了。
“聽處默的。”
劉旭也躍躍欲試,君子不立危牆那是屁話,到了戰場,不去砍兩個人,心裡都不痛快。眼睛緊緊盯著,隨後對著程處默招手。
“處默,咱們還有多少火油罐子?”
瞄了一下,有些難看。
“就只十來灌了,張將軍太小氣,總共就給了咱們二十多,剛才驅趕野獸,用了十罐子。這十罐子扔下去,不夠塞牙縫的。”
“那也點,咱們繼續驅趕野獸,如今到了大道上,諸葛亮能用火牛陣,咱們就用野獸陣,他們本來就是驚弓之鳥,你們二百騎兵突擊陰山都可以,咱們這裡有一百騎兵還有山下的四百步卒!”
十個火油罐子聚集在一起,然後點燃爆炸,這聲響比單個震動太多,再加上四射的火苗,野獸在奔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