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自責,剛才都是她沒有控制好情緒,才會發了火。
“對不起,湘雲。”白瑾夕撇開視線,眼眶裡淚水情不自禁砸了下來。
睿冽風,為什麼要這樣對她?!
她好恨他!
“湘雲不怪王妃,王妃還是把藥喝了吧。”再次將藥碗遞到白瑾夕面前,催促她喝藥。
白瑾夕目光再次落回黑漆漆的湯藥上,一陣清風拂過,濃而苦澀的藥味,讓她忍不住皺眉問道:“這是什麼藥?”
“子…烏草。”湘雲答的支支吾吾。
子烏草熬的湯藥是一種能避免懷上子嗣的湯藥,湘雲怕白瑾夕受刺激,亦是答的小心翼翼。
然,讓人驚愕的是,白瑾夕竟然沒有一點痛苦的神色,接過瓷碗便將裡面的湯藥喝的一滴都不剩!
“王妃?”湘雲愕然,愣愣地望著白瑾夕。
“藥已經喝完了,回去交差吧。”苦澀的湯藥在她口腔裡擴散,白瑾夕忍不住皺眉,她將空的藥碗遞給發愣的湘雲。
睿冽風不想她懷孩子,正好,她也不想。
清風徐徐,立在窗戶外的睿冽風將屋內的情形全數看在眼裡,看到白瑾夕像昨日休夫一般毫不猶豫喝掉那碗湯藥,她的絕然像一塊鐵一般壓在他心口上,滿心說不出的滋味。
白瑾夕就這麼不想母憑子貴,老老實實待在他的睿王府?
睿王妃的位置,可是多少人夢寐以求都求不來的福氣!
可她白瑾夕卻不屑一顧。
湘雲前腳剛走,睿冽風后腳便從門口款款踏了進來,凜冽的身軀優雅尊貴,其它的人都是暗淡失色。
看到睿冽風的那一霎,白瑾夕本能的往身後縮,撇開視線不看他。
此刻,她從來沒有那麼後悔過,在景煙閣那晚救了睿冽風,要是她不救他,她也就不會任由睿冽風這般欺負!
睿冽風走到她身邊蹲下,看著白瑾夕憔悴的臉,眉頭不由緊皺。如果她不提起曦兒,他也不會這般失控待她。可當他沉浸在她的身體裡,他彷彿看到了曦兒,那感覺該死的好,彷彿曦兒就在他身邊從來沒有離開過。
望著白瑾夕怔怔發愣,半響睿冽風才回過神,他伸手想將她額前凌亂的髮絲撥開,白瑾夕卻像受驚的小鹿一般驚慌避開睿冽風的觸碰,這時,睿冽風才意識到眼前的女人並不是他的曦兒而是白瑾夕!
一個經常忤逆他,大膽又愛闖禍,時不時惹他發怒的女人!
不管是外貌還是xing情,哪一點白瑾夕都不及曦兒半分,他怎麼把她當成了曦兒?
睿冽風懊惱,快速收回了手,恢復以往的冷漠。
“今晚太子在皇宮設宴,邀本王和你入宮,你準備一下,待會我們便去赴宴。”睿冽風站起身,居高臨下望著白瑾夕,臉上的神情寫著不可忤逆。
白瑾夕顰眉,忍不住還是想拒絕,“睿王府這麼多女人,王爺隨便帶一個去赴宴吧,今晚白瑾夕身體不適不適合陪伴王爺。”
王府的女人這麼多,睿冽風為什麼非要選她白瑾夕?
她才不要做睿冽風心裡的那個替代品!
“身體不適?那讓太醫來瞧瞧,太醫要是說愛妃不適合出席,本王定也不會勉強,要是沒什麼大概,愛妃還是乖乖從了本王,你可是王府裡的王妃,本王不帶你去還能帶誰去赴宴?”睿冽風炯亮的雙眸劃過一絲皎潔,要裝身體不適,白瑾夕可不是他的對手。
望著睿冽風那張邪魅的臉,白瑾夕緊緊咬唇,如果真讓御醫給她把脈,一定會穿幫她裝病,白瑾夕無奈,不情不願應道:“一點小毛病,王爺不用請太醫給白瑾夕診斷,今晚白瑾夕陪王爺一同進宮。”
睿冽風臉上劃過一絲笑意,朝門外喊,“小翠,幫你家主子梳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