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你現在跳進了一個陷阱,一個有人故意安排的陷阱。安排陷阱的人,自然是搞不垮at的,可搞垮a卻不是什麼難事。你想啊,誰最想把a搞垮”
安羽想了想,忽然笑道:“你什麼時候學會的挑撥離間”
宋娜不用再說些什麼了,因為安羽這句就已經表明,他明白了自己所處的境地還有她引導他去猜測的背後操控人。
至於,信與不信就不是宋娜能決定的了。
“你在這一行乾的時間不比我短,我相信你有最起碼的判斷力。”宋娜說到一半,忽然笑了笑,說:“不過,別拿用在蘇禾身上的那一套判斷,直覺告訴我,你錯的一塌糊塗。”
安羽笑了,說:“就當是我錯了,別去找蘇禾麻煩了,好麼”
“安羽也會認錯”宋娜看著他一副好好先生的模樣,不由笑了笑,說:“剛才是誰威脅我說要讓我嚐嚐被人跟蹤的滋味的還讓我自己看著辦喂,你怎麼能這樣對我”
他來找宋娜之前,親眼看到蘇禾捱了她一巴掌,就算有再多的理性也全都被他扔掉了。
現在想想,威脅人的話,該是十歲的少年才會說出口嚇人的吧,而他,接近而立之年,竟還說出這麼幼稚的話。
之後的宋娜的確沒再派人找過蘇禾的麻煩。
可能是安羽的話起了作用,當然,也只是“可能”。那些威懾,未必是嚇得了宋娜的。
真正讓宋娜決定收手的是安羽走後,在酒店三樓的那個房間,進行的一段對話。
而這些話,安羽自然是聽不到的。
十八歲和二十八歲的區別在哪裡呢
安羽掛了電話,靠在車座椅後背,忽然想到十年前,那個陰冷逼仄的巷口。
女生被逼到角落裡,衣服被撕裂,她被壓到地上,不斷蹬腳踢那些不斷靠近她身體的手,還有那些伴隨而來的,死一般的恐懼。
夏天,靠近秋天的時節,氣溫還沒降下來,骯髒黑暗的巷道,空氣中散發著垃圾腐爛的味道。
那個人或許也有那麼一瞬間的猶豫,因為眼前這個無路可逃而又一聲不吭地在反抗的女生。
可,也就只是那麼一瞬而已。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當他正試圖把手伸進女生裙子裡的時候,就感到後腦一陣雷霆一般的疼痛,回頭,等待他的就是不由分說,劈頭蓋臉的一頓胖揍。
那個人落荒而逃之前,安羽送了他兩個字“敗類”還有一句恐嚇“別讓我再見到你。”
這句話,在很多場合,很大程度上,說是恐嚇,其實只是一句虛言而已。
可十八歲的安羽,把這句話認認真真地履行到了那個人搬家。
那件事情很快被翻過,他自始至終只得到女生的一句“謝謝”。
其實直到現在他都不明白,女生那天拼命反抗卻一聲不吭,還有遭遇這種事情之後的冷靜以及淡漠。
天漸漸暗了下來。
手術時間不長,可到了冬天,白天時間就少得可憐,等到奶奶醒來的時候,時針已經偏過五點有些距離了。
蘇禾關了燈,幫她把床頭燈開啟,然後趁她睡得迷迷糊糊,很快帶上門。
手機壞了,已經送去修了。她借護士的手機,給杜承希發了條資訊。
結果,等到開完會,到六點的樣子,他才看到她的簡訊。
“我今天回家去住,一個人能搞定。手機壞了,不用打給我。”
他不由苦笑,她總是不喜歡麻煩別人。
“總經理。”身後傳來秘書linda的聲音,“您今天是要留公司還是什麼”
他看著玻璃窗外的都市夜景,忽然問道:“再過幾天就到聖誕節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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