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來。
這時那個女子在城牆上又叫:“你等著,你這個膽大妄為的……你別動,小心本宮撕爛你的嘴,打殘……你……的……腿……”
城牆上頓時就傳來凌亂的腳步聲,那個女子一邊跑一邊叫著,等說道“打殘你的腿”這句話,已經離苟參這邊很遠了,應該找臺階從宮牆上往下下。
這時,苟參又隱隱約約的聽到那女子呵斥說:“你們怎麼都和本宮過來了,真是笨!你和你,去那邊盯著,要是他趁機跑了怎麼辦?本宮下去可不就逮不到人了?”
在未央宮裡能自稱“本宮”的女子,能有幾個?除了未央宮有資格入住宮殿的主人和有封號的嬪妃能稱本宮外,就是天子的兩個公主了。
後^宮的嬪妃們是絕對不可能此時在此地出現的,而聽著嬌蠻急速的說話語氣,恬靜內斂的館陶公主劉施也不可能這樣,如此,這個自稱“本宮”的女子,就是敬武公主劉敏無疑了。
難道自己那天將鳶鷂踹碎,被人看到了?
果然,一身大紅衣裙的劉敏就從苟參的身後領著幾個宮女率先跑了過來,她一邊跑一邊皺眉盯著苟參的身影,問身邊的一個宮女說:“你看清了,那天果真是這人將本宮的鷂子弄壞的?”
那個宮女急忙的說:“回公主,正是他,除了他,這來來回回的人沒有這樣年輕貌美的……”
敬武公主聽著眼睛斜了這個宮女一眼,宮女嚇得趕緊伏在地上說:“婢子錯了,婢子不敢了,求公主……”
“起來,誰跟你生氣了,瞎耽擱功夫!”
劉敏訓斥著這胡亂說話的宮女,就來到了苟參的身後,張口就要叫,卻聽到眼前這個男子說:“可惜了,嘖嘖,一塌糊塗……”
“你給本宮轉過臉來!”
“什麼可惜了!”
苟參一聽劉施說話,慢慢的轉過身,眼睛卻還在手裡的木鳶鷂上瞄著,等到一見柳眉橫豎氣喘吁吁的劉敏,苟參立即眼睛瞪得圓圓的,嘴巴張開,對著劉敏說:“咦!——公主怎麼會在這裡?”
於此同時,劉敏也睜大眼睛看著苟參,嘴裡“哦”了一聲說:“是你!”
“你不是那個什麼……什麼夠慘嗎?”
苟參此時彷彿恍然大悟,將那個木鳶鷂往腳下一放,全身直立,舉手加額如揖禮,鞠躬九十度,然後直身——此為“鞠躬”,同時手隨著再次齊眉,隨即雙膝同時著地,緩緩下拜,手掌著地,額頭貼手掌上——這叫“拜”,再接著直起上身,同時手隨著齊眉——此為“興”,最後再拜……
劉敏本來一臉怒氣,見到苟參後眼睛就在他身上不停的打量,等看到他將木鳶鷂放在地上,就準備說話,可是苟參對自己使出了全套的禮節,就饒有興趣的瞧著他,心裡說他穿著齊整,果然玉樹臨風的,頗有些俊秀,倒是和從前在父皇宣室殿裡看到的那次形象大為不同。
苟參這時還拜個沒完,劉敏嘴裡說:“行了行了,本宮問你,你——你是叫苟參對吧?”
苟參這時平身,兩手齊眉,起身,站直了後手放下,面色平靜的看著劉敏回答說:“公主猶如桃李芬芳,堪稱閉月羞花,行動之間宛如游龍,氣若幽蘭,皓質呈露,芳澤無加,只在宣室殿翩若驚鴻的明眸善睞了苟參一眼,就對苟參記憶至深,苟參,惶恐之極。”
劉敏聽苟參對著自己絮絮叨叨了一大堆話,聽起來都是好聽的詞語,不過他說他見了自己惶恐之極的,可是他那裡氣定神閒的看著自己,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