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沒有莫名其妙的恨,兩國之間從來沒有隨隨便便的聯姻和和親。沒事了誰也不會將自己的寶貝女兒嫁到天邊去,就是找別人的女兒代替公主出嫁。中間也都是有一定的政治圖謀的。
關了門在家裡知道這女的不是公主,可是出了門誰知道這個公主到底是不是冒牌貨?到時候大家注意的都是公主這個身份,而不關乎其他。
匡衡平時在大殿上是不怎麼說話的,今天的表現有些凸出,正是因為匡衡的這一番說辭,張敞就想到了蕭望之。
張敞和好友楊惲一樣,雖然覺得蕭望之這個人有些急功近利,有些虛偽,但是蕭望之畢竟是有一定的才能和學識的。在很多的問題上,蕭望之的確做得說的都很正確。
比如說張敞去年在去膠東國之前的那次關於是否趁著匈奴內亂趁機攻打還是藉機安撫的事情,大漢和匈奴敵對百餘年,互相有情緒是正常的,但是如今已經證明蕭望之當時的策略是可行的,匈奴的分裂之後,有相當一部分匈奴人都已經投奔到了大漢國內。
打打殺殺的固然痛快,但是這樣兵不血刃的瓦解敵人,實在是對敵的最高境界。
張敞覺得。蕭望之和即是老鄉又是同門的匡衡匡稚圭不同。
有的人學完了知識肚子裡都是學問,而有的人學習完了後,肚子仍舊是知識。
肚子裡都是學問的,學習到了知識經過轉化後被自己所吸收。成為了個人的見解;而肚子裡是知識的仍舊是老師教授過來的那些原封不動的東西,沒有一點的提高和昇華。
所以,張敞一直就覺得匡衡是一個書呆子。同時張敞也覺得當今天子並不是太喜歡這個蕭望之的同門師兄弟,否則。為何匡衡如今還是一個博士,一個沒有職權的“顧問”?
張敞覺得。今天這個關於烏孫國迎娶大漢公主的事情,恐怕會有些波折。
果然,宣室殿裡的臣子們就先是議論,然後就開始了爭吵,吵來吵去的也沒有什麼建設性的意見。
有些說要以大局為重,嫁一個女子過去的好,有的說如今的大漢已經不同往常,送女人出去,丟人,沒門。
有人就反駁,嫁女出去怎麼是丟人,哪個女人不嫁人?嫁給誰不是嫁?無稽之談!
不同意嫁公主的立即怒道:“那將你家的女兒送到烏孫國去!”
……
眼看著時候不早,天子劉詢就宣佈退朝,來日再議。
……
苟參依舊的在金馬門待到了時辰,就離開了宦者署到了楊惲家裡。
苟參在楊惲家住了一段,他家人都知道這個年輕老爺和主人關係莫逆,就直說老爺在書房。
苟參到了書房,見楊惲在寫著什麼,嘴裡就說:“子幼兄熟讀史記,難道即將有什麼千古文章傳世?”
楊惲呵呵一笑,揮手讓苟參坐下,搖頭說:“哪裡,我的文采怎麼都不及你,再研究也沒有用,小友還記得安定太守孫會宗嗎?”
“哦,記得,那天在長安酒樓,我們倒是有過照面的,怎麼了?”
楊惲搖頭說:“他又給我來信了,老生常談,說要我在家裡安分守己,不要四處胡亂的說話,等著天子詔我再入朝堂的。”
苟參聽了看著楊惲,楊惲嘆了口氣說:“我的心思,究竟幾人能懂?做官?今生休要再提。”
“前些日子說過子高回來,你我他三人聚聚後,我就要去蜀郡的,可是他如今初任京兆尹,繁事良多,我看痛飲之事,只能推後了。”
“因此,我準備這幾日就要離開長安。”
苟參聽了站起來說:“那楊兄如今這是給孫太守回信?”
楊惲點頭:“我暗自思量,自己這半生虛度時光太久,做的事情都不是自己想要做的,今後就做一名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