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才看清他手上戴的戒指,居然和適才送她的是同一款。
心,狠狠地抽動一次。
千言萬語湧在喉嚨口,卻不知要怎麼發問,生生把多情的淚逼回,這都算個什麼名堂?
“你這樣算是什麼名堂?你已經對不起本宮,還想對不起諦望嗎?”終於還是問出口,無視他傷痛未愈可憐兮兮的樣子,壯妹就是壯妹。
念得什麼《心經》,買得什麼對戒,成得又是什麼見鬼的親?
“三三,我在黃泉路33號內等你,等到得是你和無浪成親的訊息。”
“……”無辭以對。
“昨夜我看得分明,你當時正歡笑著在摸無浪的脖頸,說實話,我頗後悔來五公主府找鶴劫放殿下求助。”
“……”
“不過也罷了。你我之間,緣分只有那麼多,這戒指是二老闆牧白最後欠三三的一份禮物,可惜仍然不合手。”
她的手略微摸到他的心跳,那節奏與昔日並無不同。
入了魔似得,三三忽然抽出手去拉他的衣襟。
衣垂半肩,滿目慘狀。
原本印著“三三”二字的肩窩,如今一片血肉模糊,法術烙印的文字,居然被生生抹去。
正在結痂的傷口,依稀訴說著舊景。她握住嘴用力盯住他。
是誰,將那銘心刻骨二字毀滅?
湖邊情海生濤,混不管府外兵馬喧天。
重光元帥眼光銳利,託著腮聽車路將軍暄城報告情勢。
“恩師,鶴劫生鶴劫放似乎圈養了諦望獸;當此神君崩駕的時局,王族反撲不可不防,好在師弟陸路將軍蘊天已然帶兵迴天界。”
車路將軍自己的傷口仍未復,藏在袖內,猙獰地伸著爪牙。
重光默想了一下,說了一句:“時機到了,那就兩軍對陣吧。提防魔教那頭的動靜。”
“目前尚無異動,蘊天要下午入府拜見恩師。”
“那個小子,還是終日掩面嗎?”重光一笑。
“是,看到比他漂亮的男子仍是不悅。”暄城想到師弟的怪脾氣,也不免莞爾。
“真是,那他的氣生得過來嗎?自己手掌十萬天兵天將,一個個數過來,比他醜的不到百個,虧他每次來見我們還一副心悅誠服的樣子。”
“連恩師和暄城,他見了也生氣,上次喝醉了說,以後要整個天界以他的臉為典範,長成這樣的才可以稱一聲美男……”
“噗……那天界豈不是連人間都不如了。哈哈哈哈哈。”元帥難得的開懷,但座下這個醜弟子確然是個妙人兒。
作者有話要說:更完天線還朝,繼續碼字。
殿上歡
“時候差不多了,入宮去吧。”重光率先起身道:“神教守喪默哀百日,等你師兄師弟都到了,再商量細節。這屆神君也算英明一世,還他這百日清淨吧。”
“暄城明白了。”車路將軍立直身子,隨元帥直入凌霄寶殿。
過世的神君共有八個子女,尚存於天界的也只有五個而已,在大殿最裡間商議後事的更是隻有三兒一女。一把年紀的太子殿下,疏於保養,已是滿頭飛霜白髮,眼看離他剛駕崩的父皇也不過短短几步之遙。
重光元帥甫現身,太子殿下似是感應到來自這英年男子的強大氣場,不由多咳嗽了幾聲,略有些肥胖的身體要靠住桃花木椅子才能穩住情緒。
元帥與他身後的將軍兩雙眸子中或多或少流露出一絲鄙夷的神色來,彷彿見到一個大廢物蛋盤踞在龍庭。
幸好太子身後有他兒子撐腰。
年輕的神教大王子,極有希望跳過太子殿下直接即位的湛歡一些不為局勢所動,十分平靜地代自己父親宣旨:“元帥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