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博遠看著急切的女兒,慢慢地抿了一口茶,連一個字都不吭聲,只是點點頭,存心急急她。
陳香果然耐不住性子,卻也知道陳博遠是故意的,試探性的問道:“那。。。。。。怎麼樣了 ?”
“就那樣啊。”
“爹你就說嘛,到底怎麼樣了?答應沒答應?”陳香搖著陳博遠的手臂,嘟著嘴無賴 般的在撒嬌。
對於陳香的撒嬌,陳博遠還是很受用的老來得女,陳香是他唯一的女兒,也就這一個女兒,不疼她疼誰呢?不由笑道:“你看你這副樣子,哪有大家閨秀的模樣,倒像是嫁不出去的怨婦。”
陳香氣憤了,怒道:“你若是沒有辦好這件事,你女兒就是嫁不出去的怨婦了。”
知道陳香是真的惱了,陳博遠這才道來: “放心吧,知道是是我如此乖巧漂亮的女兒 ,怎麼會不答應呢,凌家已經答應了。”
女孩子的臉皮就是薄,陳香臉上一紅,嬌嗔道:“真的啊?”
“當然是真的,爹怎麼會騙你呢?”
“謝謝爹。”臉上的笑容越發的燦爛,陳香心底隱隱竊喜,終於如願了。
是什麼時候注意到那個俊朗的青年呢?是他那無與倫比的聰明才智,還是那堅韌不 拔的性子,還是那不經意間露出的憨厚。
陳香第一次見到凌逢君就是在自己的府裡。那日,凌逢君不過是前來向父親討教幾個問題,第一打動她的就是青年的才智。父親是大宋的右丞相,又是翰林院的司官,經常與學生們論事也是常事,前來府上的人不少,陳香都未曾在意。
只是這個青年身上有一股不羈,她與父親討論的不過是最最平常的政事,每每聽別人說的陳辭濫調,陳香已是厭煩,但是凌逢君卻是有著自己的獨到見解,那些個想法無一不令人咋舌。
不按常理出牌就是他最大的特色,是個奇怪的男子,這是陳香對凌逢君的第一看法 。
每次凌逢君出現在陳府的時候,陳香就會躲在一旁偷聽,聽著他對那些所謂的政事作出的見解,就連陳香對政事毫不知曉的情況下,也會有所領悟,父親也時時提起他會是大宋的另一棟樑。
一旦你認識一個人的時候就會覺得,無論在哪裡都能見到他。
這是常識,也是真理。
陳香有時會想,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緣分,無論是上街或者匆匆路過也會在不經意中發現到他的蹤跡。
那些只是女子心裡的小悸動,而她從未發現,其實男子的目光從未落在她的身上,匆匆掃過一眼,是陌生人的眼神。
陳博遠看見女兒有些雀躍的背影不禁搖頭,到底是有些被他慣壞了。
慢慢地轉過身去,上一刻還是溫暖寵溺的目光瞬間變得陰鷙寒冷。
不答應?我女兒嫁給你兒子是他的福分 ,就算你們不答應也要答應,我陳博遠決不允許有人忤逆。
“阿南,把那信封給凌家送去了嗎?”陳博遠對一直站在旁邊伺候的僕人問道。
那名稱作阿南的男子正是方才在為凌府送信的人,“回老爺,小姐的生辰連同裡面 東西親自見到凌家人的手裡。”
陳博遠臉上露出滿意的神情,更多的是狡猾,“好,若老夫猜得沒錯,明天就會有答案,吩咐下去,小姐馬上就要嫁給狀元爺 了,讓他們都準備起來。”
“是。”
陳香你想要的東西,爹都會幫你弄過來 ,哪怕不折手段。
陳博遠如混沌般的眸子漸漸深邃而精明 。
凌府。
凌易知接過那張薄薄的紙張,上面寫著陳家小姐的生辰八字,只是“陳香”二字讓他微微不悅。
居然與沉香同音?這暗示著什麼?為什麼陳博遠堅持要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