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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是沒機會說出來,拿著電話雖有些疑惑,可還是欣慰的微笑了,這幾年梁悅真是穩重成熟不少,到底是三十而立,還以為他一輩子長不大了呢。

梁悅掛了電話,在家長面前一輩子長不大的小孩子脾氣才開始發作,手機扔在桌上發出冷硬的敲擊聲,他半個身體都壓到桌上了,問對面穩如泰山的男人:“我是不是很聽話?爸爸?”

梁宰平目光沉沉,微笑帶起眼角幾道很深的魚尾紋。他會一直寵著他:“好乖,獎一朵小紅花。”語畢,扣著他小巧圓潤的下巴,給了一個無比純潔的晚安吻。

吃完宵夜,回到龍澤園已經快近零點,佟西言的車先進車庫,等刑墨雷熄了引擎來敲他的車窗,他還傻乎乎坐在駕駛座揉肚皮。

“疼啊?”刑墨雷以為他胃炎發作了,眉頭又皺了起來。

佟西言懶洋洋笑,說:“不是疼,是撐,讓我歇會兒。”

刑墨雷覆手摸,上腹部圓鼓鼓的,還真挺實。他被逗得笑噴了。

佟西言連忙推開他的手:“別摁呀,滿出來了。”

刑墨雷繞過車頭坐進副駕駛座,說:“不摁,來,我摸摸。”

大手隔著衣服輕輕摩挲胃部,暖暖的溫度跟著傳染過來,佟西言把頭完全靠在椅背,滿足的嘆息,靜了一會兒,才說:“梁悅剛才來電話,說明晚晚飯他做東,去‘豪門’吃。”

“又想唱哪出?”

“說是今天辛苦咱們了,原本要請晚上宵夜的。”

刑墨雷哼笑,說:“是梁宰平要請吧。”那小少爺能主動想到,天下要亂了。

佟西言替人辯白:“你別說,他這幾年還是變了不少了。”

刑墨雷沒接話茬,手上動作溫柔有節律,像摸一隻溫順的小貓仔。

佟西言的注意力慢慢鬆懈下來,腦子想別的事兒去了。今天這事兒主刀要負大部分責任,雖然沒有造成嚴重後果,可梁悅到場了,事兒就沒那麼容易矇混過去。其實那會兒手術還沒有糟糕到要請梁宰平的地步,如果不是……

他睜眼看刑墨雷,問:“你不喜歡移植科主任?”

刑墨雷笑說:“我要是喜歡他,那你怎麼辦?”

佟西言白了他一眼,說:“我說正經的,晚上還是不該打那個電話,你這麼做,他的處境多為難。”

“如果下不來臺,手術室外面的家屬和記者,你去應付?”

“本來就是我的職責。”

刑墨雷眯起眼睛看他,手上的動作停了好幾秒鐘才繼續:“少說兩句惹我生氣的話行不行?”

佟西言還想說什麼,視線落在他眼瞼低垂的臉上,又不忍心再說了。因為長年的爆脾氣,他額前的川字紋即使是不皺眉也能看得出深刻的痕跡,歲月的歷練磨難絲毫沒能讓他改了脾性,這些年在自己面前,很多事情他已經足夠委屈了。他佟西言今天所有的成就,都是刑墨雷一手捧出來的。

傾身勾著他的脖子吻他,開口剛要說對不起,想到幾小時前他的警告,心裡一陣暖,便把對不起換成了另外三個字。

梁宰平是在清晨被梁悅鬧醒的,他精神不錯,心情好像也很好,鑽進被窩裡動手動腳,甚至啃他的肋骨。

他調整了體位,方便他撒野,一手從燈櫃上摸手機看時間,六點差十分。被窩裡的調皮鬼已經找到了他最感興趣的東西,不客氣的吞進了嘴裡。

高溫溼潤的觸感差點使梁宰平把持不住,給他的晚安吻猶如清水,他回過來的早安吻卻激烈得讓他呼吸紊亂心跳加速。房間裡很安靜,黑暗中起初只能聽到自己剋制著的喘息聲,很快,被窩裡也傳來了悶悶的輕吟,用鼻腔發出的撒嬌求歡一樣的呻吟。

梁宰平伸手撈人,扣著小腦袋用力吻他,沙啞問:“又不想上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