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線的說。
可老媽吩咐了,我要不接她電話或是拔掉電話線,,,斷我一個月軍糧。
放下刀子,我接起電話,“喂?”
那邊一個詭異的聲音回我道:“唐小姐,您好!這裡是肯尼保險公司,我是2號接待員,現在想為您辦理水漬險。”
我滴了兩滴虛汗,很鎮靜道:“本巴恩斯吧?你一個妖魔鬼怪的,打什麼電話啊?電話費你向誰報銷啊?你當我是貨物啊?還肯尼保險公司?不應該是坑你公司嗎?”
數落完一番,我又覺得不過癮,一個沒忍住,又“靠”了一聲。
電話那端默了兩分鐘,“我模仿的可是大都會的電銷員,專業等級、國際水準的。你怎麼聽出來的?”
我敲敲桌子,漫不經心道:“大叔,麻煩你看看現在幾點了?還有,我回來從第一秒到現在,就等著你呢!你要是現在不出現在我面前,我明天就去燒了你的教堂!”
大叔“嘿嘿”了兩聲,“別,我馬上就來。您行行好吧,現在房價連我們妖精都付不起。”
大叔果然“快三秒”得出現在我面前,一如既往的軍大衣,鬍子拉碴。
我眯著有些朦朧的雙眼,疲倦說:“大叔,看到我手上的刀沒?可以讓我再重生一回唄?我現在睏意正濃,真想一覺睡醒,又是那個活力四射的唐銘心。”
大叔挑了挑眉,疑惑道:“你不是馬上要和蕭然大婚了麼?心還沒定下來?還想著回去?”
我望了望握在手裡的手工刀,不知道為什麼,竟然無言以對。
大叔左看看右看看,在亂七八糟的包裹間抽出了一個我日常用來坐著洗小內內的板凳,端坐了上去而後義正言辭得通知我道:“哎,唐銘心,其實我過來是有事找你的。”
“找你妹。”從幻想中醒來,我不滿得嘟囔了一聲。忽視了小板凳上的妖精大叔,一腳將旁邊的紙盒踹到了角落裡。
大叔咳了咳,又舔了舔嘴唇,強調道:“啊,銘心,是真的有事情找你啊。這事不大不小,但是,挺棘手的。”
“棘手個妹啊。”我仍在為了自己不能重生而感到莫名其妙的鬱悶,聽到這兒才後知後覺得站直了身子,將刀具往旁邊一扔,慌張道:“什麼事?你不會是想清除我重生的記憶吧?大叔,哎,大叔你不能沒誠信啊,當初你承諾我不刪的!”
“你這麼一說,我確實,好像,沒什麼誠信。”大叔低頭,委屈地對了對手指。
我又將拋棄的刀具撿了起來,不配合道:“哼,你敢!今天就是拼了我也不能讓你刪我的記憶!”
今天真是拼了一回又一回啊~~
大叔嘆了口氣,自己也覺得自己委屈,朝我訴苦:“承諾了不刪你的,我當然不會刪你的。可為了現實生活的秩序,我必須要刪掉其他人的記憶啊。但是記憶這東西,你造吧。它形成的原理呢,就是神經傳遞血清素和麥胺酸,開動了感覺神經元裡的一個化學訊號系統。同時由於血清素的釋放,這個化學訊號系統啊釋放出一種特別的蛋白質,,,”
我吹了吹自己手中鋥光瓦亮、一切包裹於而言他都是吹彈可破的手工刀,強調道:“說重點。”
哎,感覺睏意又回來了~~
大叔嘆了一口長氣,認栽道:“有一個人的記憶我怎麼也刪不掉。哎,銘心你造吧,人大腦所用的這個記憶策略是非常高明的,它並不是把一件事情儲存在一個精神元裡,另一件事情儲存在另一個精神元裡。它是把事情拆分為最基本的單位,每個單位呢,,,”
我百無聊賴得站在原地,有氣無力道:“大叔,你自己專業技能不高你找我來說什麼啊。學挖掘機呢,就去山東找藍翔。學廚師呢,就轉角新東方。你要提高自己的專業技能,你就去找你的前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