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孩子腦子再好使,數理化也比不過男生。蕭然讀理科是應該的,你讀的話遲早會出現問題。依依,聽爸爸的話,你數學好,在文科班上更有競爭力。
我當時聽了老爸的話,很痛苦跟媽媽講:我爸太大男子主義了。
但事實是這樣:文科班的學生都偏向文科,一個個作文寫得和國富論似的,字字珠璣。可是吧,一考到數學,眾人的臉上都會留下災難的陰影。她們一邊相互慰藉著,一邊翻開模擬題,心裡企盼著量變能引起質變。
陳業成是坐在我後排的黑麵書生。他讀過的書比全班人加起來讀的還多,古文的、譯文的、暢銷的,只要別人提起,他都能講解個大概,有時候高興了,還會添上自己的見解。
只是每當我問他,你有沒有看過席娟啊點心啊的叉叉小說時,他就沉默了。
他的文筆很是鋒利,每每考試寫下的議論文,都會被全校的語文老師當做範文貼在各班牆上。
我每次拜讀之後,對他的欽佩之情,更加滔滔不絕。
他文科確實好,地理這項單科,每次都能拔得年級頭籌。可我咋舌的是,他理科也不是軟項。每次數學考試,不計難度大小,130分向上的,總有他一個。
我多次和他借筆記本看,想從他的筆記內容著手,試圖偷師他的學習技巧。但他空白的筆記給了我兩個字:沒門。
筆記本上找不到線索,我就開始透過對話的渠道,來探取軍情。
陳業成從一開始的滔滔不絕,有時候還會逗著我說。到了後來,變成寡言少語,我說三句他說一句。再後來,我滔滔不絕,他臉崩著一個字也不講了。
我詫異得和同桌妙妙講:哎,妙妙,你有沒有張家界野生嫩葉茅巖何黴茶?
妙妙:請看我腦門上的黑線
我道:陳業成是不是最近患了咽喉炎啊?一句話都不跟我講。你要是有那茶,貢獻出來給人家。
妙妙朝我比了個“2”,得瑟道:“你不知道吧,我有男生宿舍那邊傳來的訊息。你誇我一句,我就告訴你。”
八卦一向是我的愛好,我不假思索得張口:“啊,妙妙,我在你身上看到了祖國的希望。”
妙妙滿意得點點頭,小聲道:“傳說,陳業成晚上說夢話的時候不停得唸叨你。”
我一個沒穩住,支在桌沿的手肘滑了下來。
我為了掩飾自己動作的滑稽,板起臉嚴肅道:“這傳說,不靠譜。”
妙妙一把將我拉進,貼著我耳背,細語道:“你自己看不出來啊?陳業成以前就喜歡跟你講話,我們和他講話,他都愛理不理,傲得跟什麼似的。流言出來之後,他要不是心虛,他幹嘛不跟你講話?”
我覺得自己的豬蹄抖得有些厲害,說出去的話也沒經過豬腦。
“可我不喜歡黑人啊,我喜歡小白臉啊。高二那誰,,排名第一的,才是我心中偶像啊。”
妙妙望了我一眼,又掃了一眼我身後,臉紅道:“依依,你,你也不用這麼,這麼直接把。”
所以說,自從我一句不慎之後,陳業成再也不和我閒話了。
高考臨近,第二次全市模擬考結束,我看著全市排名,一邊拍著桌子,一邊讚歎道:“妙妙,瞧瞧,全市前五十名,有三十多個是咱們學校的。”
妙妙指了指第33名,和我道:“咱班第一名只排33啊,大姐。”
我看著陳業成的名字,忍不住辯道:“文科的分數原本就沒理科好拿,這個不能比。”
妙妙偷笑:“是啊,是啊,說不準咱班就能出個文科狀元,我也會有個狀元夫人的同桌啊。”
我的臉上飄過可疑的紅雲,嘴邊撩出來的話,還是沒經過豬腦。
“我爸說,是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