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你這是什麼意思?”陳清暮說道。
“你莫非以為,金蟬佛宗受到攻擊了,其他宗門便不會麼?”段清昊道。
陳清暮倒吸一口涼氣,說道,“難道說……”
段清昊點了點頭,道,“流影宗,修羅殿,甚至連乾元宗都是無法倖免!這種時候,且不論我們需不需要全部施加助手,便是宗門之中的提防,也是必須加強呀!”
聽聞此言,陳清暮也是深深的皺了皺眉頭,本就已經略顯滄桑的臉,更是顯現出一絲蒼老之色來。
“這種時候,怎麼所有麻煩都一下子堆積而上了!”陳清暮道。
“可不是。”段清昊搖頭嘆道,“這種時候,我們也只能靠著自己了。”
正說著,卻是突然聽到身後一陣輕響,轉頭看去,卻見陳清律輕輕釦了扣手邊的茶几。
“大師兄,怎麼了?”陳清暮問道。
陳清律冷冷的看了看陳清暮一眼,說道,“我問你,無故擊殺同門師兄弟,該當何罪?”
陳清暮頓時一愣,心中生出一道不祥之意,急忙站起身來,道,“大師兄,這個……”
不等他說完,陳清律瞬間一揮手,止住了他張開的嘴巴。
而後,再次問道,“我問你,無故擊殺同門師兄弟,該當何罪?”
“視情節輕重,除以流巖獄五十年到三百年禁閉。若是罪行實在過分,當以處死!”陳清暮道。
隨即,急忙接著道,“可是,祁閒雖然殺人頗多,卻也可以算在自衛殺人的行列之中。而且,其所殺之人也並非是好人,便是宗門之中,也是要加以處罰的。祁閒這一番,最多算是私下動刑罷了。”
陳清律不動聲色,依舊是問道,“那麼,動用死刑,應當處於何等刑罰?”
“流巖獄最少五十年的禁閉,同時奪取一切職介,百年之內不得再次承擔宗門職責。”陳清暮說道。
“大師兄你莫非?”段清昊這個時候,也忍不下去,問道。
“沒必要關他的禁閉,也無需剝去他的職位。”陳清律緩緩說道。
陳清暮和段清昊對視一眼,心中各自都是一喜,隨即卻是滿心疑惑。
要知道,那“視情節輕重”幾個字,本就是為了幫助逃避罪責而設定的,一切輕重,皆是在一言之中罷了。
但是,陳清律這種徹底不追究祁閒的態度,可就奇了怪了。
陳清律雖說對於自己人一向照顧,但是,總的來說,卻也是一個正直之人。
祁閒這一次擊殺數十人,即便是可以用入魔來解釋,卻也少不得好一番處罰。
可是,陳清律居然打算全然不追究?
“這件事情,讓我和他解決吧!”陳清律說道。
兩人輕咦一聲,皆是疑惑的看向陳清律,隨即,便是聽到陳清律慢慢說道,“宗門之中,有著一向明面上的私自處刑規定,你們都是清楚的。”
“生死臺!”
兩人怎會不清楚,當即便是大聲叫了出來。
“便讓我作為那些外門**的苦主,和祁閒一戰吧!”陳清律說道。
陳清暮頓時急了起來,趕忙上前勸阻,卻是被陳清律冷冷一瞪,頓時退了回去。
低頭和段清昊對視一眼,兩人的心中皆是充滿疑惑,“這位大師兄,到底想要做什麼?”
不管兩人多麼疑惑,心中多麼不願,一言九鼎的陳清律,也並不會改變自己的想法。
於是,等到三天之後,祁閒再一次睜開雙眼的時刻,他已是身處吳鉤峰之上了。
“頭好疼。”祁閒摸了摸腦袋,連聲喊道。
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來,看著模糊的視線漸漸變成清晰,祁閒長長吐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