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也越發的悲傷,於是我接著唱道:
“常言說善有善報,惡有惡果,因果迴圈,得報安然,但如今幫兵得見,苦主酸苦,只得厚顏,來請老仙,炮想鼓敲,陣陣悶響,請的是胡家諸位前來幫咱,胡家諸位多多辛苦,打馬坐轎,可要來全,我不請,頭排教主,胡大楞,二排教主,胡翠萍,三排教主胡三太,我請的是後排教眾來到堂中啊,哎嗨呀…………。”
可能跟當時心境有關,十餘分鐘後,四周陰風驟起,一股不算陌生的感覺出現,我知道它們已經來了,音樂永遠能夠帶動人的情緒,可能是被這調子所影響,我的心中愈發酸楚,直感覺不吐不快,但是幫兵訣中已經沒有適合我唱的詞語,於是我閉上了眼睛,竟然順口唱出:
“說的是,苦海茫茫,人心不古,嘆得是,芸芸眾生,苦辣酸甜,恨的是蒼天無眼,不懲無德主,悲的是貧苦百姓,終曰辛酸。有錢惡人,逍遙得快。貧苦之人,有誰能來可憐吶,哎哎哎哎哎嗨哎嗨呀…………。”
這一段,是我觸景生情自創的詞,也是我這輩子第一次創作出來的戲詞,竟然如此自然,這段詞唱罷之後,身旁的錢扎紙竟然‘啊欠’一聲,忽然顫抖了起來。
我當時有些驚訝,本來是想讓他幫忙看著的,沒想到竟然讓他被附身了,可是這不對啊,他身上也沒穿神袍沒帶花冠,我也沒面對著他站著,他怎麼能被人上身了呢?
就在我想不明白的時候,那錢扎紙忽然開口了,他確實是被附身了,聽聲音這回來的像是個男子,它聲音有些戲謔,只見他對我說道:“嘿,想不到邵永興死後居然還能瞧見吃皇糧的,你這小夥挺年輕啊?剛才那段詞是你自己編的?”
我當下老臉一紅,可是當時心情悲傷,只能點頭說道:“是,我是邵……邵爺爺的徒弟,請問老師是哪一位?”
‘錢扎紙’嘻嘻一笑,似乎沒有理會我的話,而是自顧自的說道:“詞倒是不錯,就是淺了一些,繼續鑽研吧,興許過些時曰也能加進口訣裡……你問我是誰?哈哈,我是你家‘六排’裡的,大名胡白河,剛才聽到你的調令,由於離得近,就領著二十個孩兒們趕過來了……哎?窗戶外面的是黃家的兄弟麼?嗨,你們好啊,在哪兒置辦的衣服這是,進來玩會兒?”
這口沒遮攔的傢伙是六排教眾,叫‘胡白河’,原來他們是這哈爾濱周邊地區修行的狐狸,被我的幫兵口訣吸引而來,這傢伙看上去玩心很大,在聽到我自創的那幾段詞後,很是好奇,於是便自顧自的鑽進了錢扎紙的體內,這妖魔鬼怪就跟人一樣,姓格本事都大不相同,看來這傢伙夠貧的了,他所說的那‘黃家’兄弟,應該就是那夥子黃皮子的鬼魂,我心想著你這什麼眼神兒啊,它們那哪是什麼衣服,分明就是被燒壞了的面板好不好。
於是我慌忙對著它說道:“白河老師請了,先說說我這次請你們來的原因吧,好麼?”
那胡白河笑嘻嘻的對著我擺了擺手,然後說道:“等會兒,我先跟他們說會……嗯?七爺的‘錠子’?”
他說到了這裡,眼神一瞄,喵見了拴在我手腕之上的玉佩,臉上的戲謔忽然消失的無影無蹤,只見他對著我施了一禮,然後畢恭畢敬的說道:“真是抱歉,原來您是七爺的朋友,剛才失禮了,還請您不要見怪。”
說罷,一躬到地,搞得我好不清楚,不過我也能依稀猜出個大概,我這玉佩是姚守信他老爹的,看來那個叫胡七燈的傢伙很是厲害啊,要不然這傢伙怎麼會忽然變得如此客氣?都‘您’上了都。
於是我慌忙對那傢伙說沒事,並且把今天請他們來的目的說了一下,那胡白河聽罷後點了點頭,然後對我說道:“此等小事自然做好,不過在做事之前請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