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春馨是死於你的手”，夜瑾逍擰起了眉峰，“本王和錦玉當晚去了青樓，然後第二日便傳來了她被殺的死訊，還有玉瀚天被刺殺也是你們紫霄門所為”。

“聽王爺的意思是玉瀚天還沒死”，史笑嫣雙眼一凜，“我果然沒有猜錯，他不是那麼容易死的人”。

踴夜瑾逍著實吃了一驚，冷冷道：“果然是你們所為”。

“王爺，如果不是你私下和玉瀚天接觸，我們也不會決心要殺他”，史笑嫣皺了皺眉，心裡思索著玉瀚天沒死，他日必多了一個強大的敵人。

“夜胤羽真是想太多了，本王從來不像夜炫麟一樣想過要謀反的事”，夜瑾逍絕望的握拳。

“王爺既然並沒叛逆之心，何不好好做好你的****王爺呢”，史笑嫣對他流露出幾分同情，“皇上為了江山能夠穩定，不會留下任何一個存在可能性的危險”。

“你說的不錯，正因為如此所以本王明白皇上目前只是想利用我來牽制二王爺，一旦二王爺垮了，那本王很快對他來說也沒有存在的必要了，本王這麼做僅僅是為了在這京城保留一份立足之地”，可是老天似乎終究是要將他逼向絕境。

笑嫣張了張嘴，動音道：“皇上想對付的只有二王爺罷了，不管怎麼說你們也是兄弟”。

“兄弟”？夜瑾逍嘲弄的看著她，“本王既不是他的親弟弟夜隨烯，也不是他的親生兒子夜錦玉，你以為他會放過我”。

“六王爺——”，儘管早就猜到了幾分，但是親口聽旁人說出來仍舊是忍不住狠狠的震動，“有些話請你不要胡說”。

“宮裡的人早就不知本王一個人這麼懷疑了”，夜瑾逍發出輕蔑的笑音：“宮裡早就傳聞父皇的寵妃端妃和夜胤羽有染，否則父皇怎麼會那麼快死去，他生前最寵愛的皇子可是夜炫麟，如果不是夜胤羽使了手段皇位怎會落入最不受寵的他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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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了”，鋒利的劍落在他的脖子上，史笑嫣嬌豔的臉上泛出陣陣蒼白的殺意，“六王爺，這都是你個人的憑空猜測，如果你敢再說一句我就殺了你”。

夜瑾逍不懼，反而震動的笑了，“笑嫣，我認識你也算好幾年了，我現在才發現原來你也會動怒，是因為你效忠的主子夜胤羽還是夜錦羽”。

“原來你是為了夜胤羽做說客來的”，夜瑾逍微斂眼眸：“笑嫣，在我眼裡你一直是個不同尋常的女子，你新婚之夜我也是真心著想帶你走的，現在想來我倒是自作多情了”。

史笑嫣不忍道，“王爺，笑嫣也不是無情之人，擔看在這份輕易上我就勸你一句趁早想皇上說明一切然後一同對付二王爺”。

“那之後呢”？夜瑾逍步步逼上她，“之後本王就該向聖上調遣我去外地做藩王，然後再也不能回京城”。

“既然王爺什麼都明白了，那笑嫣就沒有再說的必要了”，史笑嫣平靜無波的說。

“這似乎是我唯一的希望了，呵呵”，夜瑾逍笑的淒涼。

“王爺是聰明人，該說的笑嫣也沒必要說了”，史笑嫣轉身往樹林裡走去。

“史笑嫣，你真是冷血”，夜瑾逍冰冰涼涼的聲音從後面傳來，“如果九弟知道你和夜胤羽的關係他一定不會罷休的”。

暗夜裡的聲音震顫了一下，然後風一陣略動，便沒了人影。

會恨嗎？

身影疾馳在樹林裡，月光偶爾折射出她忽白忽暗的臉，她這輩子傷害的人無數，根本稱不上一個好人，也許很快就會有報應了。

可是她怎麼能忍受他用憎恨的眼神看著自己呢，恍惚的突然覺得自己很卑劣，真的很卑劣，明明知道和他不會有結果，卻因為心底那一絲心底的一己之私而讓他對自己情根深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