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的緋紅紗衣,襯著那白嫩的肌膚,就像是剝了殼的新鮮荔枝,又宛如那溫潤剔透的白玉;兩道淡青彎眉若春日裡搖曳風中的柳葉,眉心微動,便如隨風慢舞一般。輕盈飄逸;一雙鳳目格外清澈明亮,如含春水一般靈動慧黠,再加上那濃密烏黑的睫毛,顧盼流轉之間,讓人一見傾心;朱唇紅潤,皓齒如貝,微揚的嘴角掛著一絲**的笑容,好一個驚豔脫俗的女子啊春閨記事!
李皓軒才瞟上了一眼,便覺渾身一震,整個人都不由自主地沉醉其中。恍惚間,彷彿雲遊至了飄渺的仙境。不過皓軒憑藉著良好的定力讓自己迅速鎮定了下來。
他確定,那床上的女子正是白玉嬌。但奇怪的是,白玉嬌只輕瞥了一眼李皓軒,眨了眨大大的眼睛,既無興奮之色,亦無驚慌之狀。表情十分木訥。
雖說眼前的白玉嬌是明眸如水,皓軒卻總感覺缺少了點什麼,四目相視之時,半點沒有之前的親切和熟識,才幾日不見,便如同跨越了千年之久。
“文夫人。我是李皓軒啊!”皓軒不得已的情況下再次急切地輕聲喚道。
誰知,那床上的女子神情沒有任何變化,彷彿眼前的這個人以及他所說的話都與自己無關似的。一雙眼眸直直的望著前方,再不搭理皓軒。
李皓軒見狀一陣心痛,儘管那個讓自己牽掛、讓自己失眠的女子如今出現在面前,近在咫尺,伸手可及。但皓軒卻覺得兩個人的心如隔千山萬水一般遙遠。
白玉嬌冷漠的神情讓皓軒心寒不已,他此刻心急如焚。卻又覺得束手無策,頭腦中已經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文夫人定然是被妓院之人控制住了,否則怎會見了自己連聲招呼都不打、形同陌路了呢?如今究竟該怎麼辦呢?
皓軒雙手在身前搓了又搓,終於一狠心,決定先將白玉嬌強行背出妓院再說——畢竟這個地方太不安全了。
打定了主意,李皓軒便伸出手指,準備先點了白玉嬌的昏睡穴。哪知道,就在他剛一抬手的那個瞬間,只覺得身後“嗖”的一陣陰風,緊接著,一道暗光閃電一般追至自己的手腕。
“啪”的一聲,李皓軒的手背被一粒堅硬的石子打中。皓軒只覺手背生疼,雖說只是個棋子大小的石頭,那力道卻不弱,可見發出此暗器之人內力深厚。
李皓軒驚訝地回頭一看,原來不知什麼時候,屋子門口處現出一個渾身黑色短衣襟的蒙面人。那黑衣人手指縫兒裡還夾著數粒石子,見皓軒已經回頭,便索性甩手一併發出。
皓軒正在懊悔自己的疏忽大意,驚歎這位黑衣人的輕功了得,卻見那人突然集中將手中暗器統統發出,嚇得他不得不疾轉身形,小心躲閃。即便如此,肩頭和小腿之上還是中了兩粒石子。
那黑衣人見自己的暗器並未全部擊中李皓軒,心中一陣氣惱,暗自嘆道來人似乎身形格外靈活。但他仍舊不死心,雙手在腰間一掃,已將兩把飛鏢藏在了手心裡。他雙目緊盯住皓軒,尋找出手的機會。
而這黑衣人的一舉一動,都未能逃過李皓軒的眼睛。皓軒亦是暗器的行家裡手,他心中暗想,原來這一回自己碰到了同樣的對手。
皓軒早就注意到了黑衣人手中的飛鏢,但他唯恐那黑衣人的暗器會誤傷白玉嬌,因此他有意向外踱出了幾步,故意賣了個破綻。
那黑衣人果然上當,朝著皓軒抬手丟擲了飛鏢。李皓軒這一次不慌不忙,亦不躲閃,只對著那黑衣人也揮手迅速擲出了兩鏢。
“啪!啪!”
皓軒的兩支鏢不偏不倚,正好將黑衣人的飛鏢擊落在地。那黑衣人驚得眼珠瞪得溜圓,愣愣地看著自己的飛鏢被擊落,竟一時看得呆住了。
李皓軒嘴角一揚,露出了一個滿意的微笑,隨後瀟灑地一抬胳膊,又是兩支鏢,朝著那愣住的黑衣人急速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