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康公公的信。”劉飛說著,用手一指自己剛剛寫好的信。
文秀似懂非懂地點著頭,劍眉皺起,那原本抵在下巴的手指,不知不覺中已經移到了紅潤的唇邊。儘管剛剛她是眼看著劉飛寫下此信,卻是著實沒看懂幾個字,因此信中的內容仍是全然不知。
而李皓軒則不然,他在幫忙吹乾著紙上的墨跡之時,便已瞭然信中的內容,他此刻已是神情緊張,俊美的臉龐上寫滿著憂慮,一聽劉飛此言,微微頷首,口中自言自語道:“哦,原來師爺這是模仿的這位田大人的筆跡啊!”
“那這信裡說了什麼?”文秀急切地問道。
劉飛偷偷一抬眼皮,急速地瞟了秀秀一眼,隨後又趕緊低垂了下來,臉色漸漸變得陰沉,緩緩言道:“在這信中提到一個大秘密:大內總管康祿全偷吃了皇上的九轉金丹。剛剛花廳之中,我只和康祿全提及了‘九轉金丹’四個字,稍加威脅,他便嚇得認下了你這個假巡按。”
“哈哈,好啊!又讓我抓到了把柄了!”文秀一聽,一躍而起,眉飛色舞地拍著手叫好。
而劉飛和李皓軒則是不動聲色,依舊是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見文秀如此興奮,皓軒不禁掩口偷笑了一下,暗自感嘆著秀秀的單純和直爽。劉飛那眉頭皺得更深了,眯起小眼睛,撇著嘴不屑地瞟著文秀,口中發出“嘖嘖”之聲。
文秀見其他人的神情都不對勁兒,自己的興奮也頓時僵住了,輕抬玉腕,溫熱的手掌在腦門上來回輕撫,不一會兒,終於恍然大悟:“啊,這麼說,信的原件不在手邊,只能由阿飛臨時仿作一封,騙騙康公公而已,看他肯不肯上當了?”
劉飛終於讚賞地點點頭,暗想,這丫頭總算是悟出點門道了。
“那這信的原件現在何處呢?”李皓軒忍不住問道。
劉飛仰天長嘆了一聲,無奈地望著皓軒和文秀,慘淡地言道:“那信,在處決田青之前,便損毀了。”
“哎,可惜了。”李皓軒也嘆息道。
文秀將劉飛的話前後聯絡起來細細一琢磨,卻又發現了疑點,趕忙不解地問道:“咦,這不對呀?阿飛,你們既然發現了這封信,完全能證明康公公偷吃了九轉金丹,那麼當時為什麼沒有立即逮捕康公公,立案偵查呢?”
“代捕?立案……斟茶?”皓軒對於文秀口中的詞彙陌生不已,不禁在口中疑惑地重複著。
劉飛倒是習以為常了,大致能夠明白秀秀的意思,於是搖頭答道:“此信之中,除了涉及九轉金丹之外,還提到了另一個逆天陰謀,因其事關重大,所以文大人決定當時秘而不宣,只先將田青正法,然後暗地裡慢慢調查,以免打草驚蛇。”
“什麼陰謀呀?”文秀忍不住一躍湊到劉飛的身邊,急急地問道。
劉飛抬眼憐惜地望著文秀,心中悽然,暗道:這樣好的一個女子,我劉飛無能,卻要讓她捲入這複雜的紛爭之中啊!
劉飛張著嘴,猶豫著不忍說出口來,李皓軒卻一邊看著信函,一邊答道:“潞安王這是意圖謀朝篡位啊!”
“啊?謀反?”文秀驚呼道。她剛剛要揮拳叫好:終於找到了打倒潞安王的好機會,但卻忍住沒動,她也意識到,這樣大的事情只怕沒有那麼簡單。秀秀只雙拳緊握,眯著一雙美眸陷入了沉思中。
而劉飛見秀秀甚為冷靜,心中蔚然,繼續言道:“哪裡知道,這謀反的大罪還沒有查出一點眉目,便出了河南的水患,文大人奉旨賑災,結果被潞安王所害……”
文秀無奈地嘆息了一聲,眼眉一挑,言道:“哎,如今連物證都沒有了,那如何能證明潞安王謀反呀?更別提康公公偷吃金丹的事情了。”
這個時候,羅鎮虎推門進來稟報,康祿全康公公來到了驛館,求見巡按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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