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順著嘴角流了出來,但老王爺雙手緊張地握在太師椅上,完全忘記了抬手擦一擦。
於百之偷偷抬眼見到潞安王如此緊張狼狽的樣子,更是不敢抬頭,只低著頭附和道:“就是啊,學生也在奇怪,這文必正如何今日便清醒了呢?難道說這裡面另有隱情不成?”
潞安王眼珠一轉,挺得僵直的身子略略緩和了些。轉換了一個坐姿,將身子歪靠向了另一側,不自覺地將手舉到半空,點指著於百之,言道:“你說你說。這裡面還能有什麼隱情?”
於百之見老王爺此刻思維有些遲鈍。幾乎不能順著自己的啟發總結出任何線索,於是也不敢貿然將自己的推測挑明。只好無奈地搖搖頭言道:“哎呀,學生也不得而知啊!”
潞安王一甩手,略帶惱怒地喝道:“嗨。虧你還是‘賽諸葛’的大師爺。怎地今日也是一問三不知了呢?”
於百之趕忙言道:“呃,學生這點智慧如何能與王爺相比呢。”
潞安王一聽這話,倒是十分受用,深深吸了一口氣。壓制住了剛剛湧起了一點怒火,態度緩和地問道:“那如今人家都逼到家門口了。這又該如何是好呀?總不會又叫我稱病躲避一時吧?”
於百之鎮定地一笑,近前一步,湊到王爺身邊言道:“呵呵,王爺聖明啊,不過今日不必如此了,楊勇回來了!”
潞安王一聽這話,頓時喜上眉梢,兩隻眼睛放出熠熠之光,心中一塊石頭落了地,一拍大腿,興奮地言道:“嗨,你怎麼不早說啊!這兔崽子回來得正是時候啊!那本王正好不去南郊了呢。”
於百之一邊為王爺捶打著肩膀,一邊笑道:“王爺啊,咱們莫不如依了那巡按的願,去一趟南郊又如何?”
潞安王心中暗想,莫非師爺又有了什麼高見?於是饒有興致地問道:“師爺此話怎講呀?”
於百之奸笑著附在王爺耳邊耳語了幾句,那老王爺越聽越是興奮,最後竟忍不住手舞足蹈了起來。
此時,文秀正帶著劉飛和李皓軒站在王府門口,一身官袍,滿面春風,一副傲慢得意的樣子。
來王府的路上,劉飛給文秀分析過:“咱此刻出現在王爺面前,是他意料之外的,他們定是驚慌不已。所謂出其不意、攻其不備,在他尚無對策之前,咱們就要逼著他開倉放糧。”
有關此次放糧所用到的言辭、程式,劉飛更是詳細地教給了文秀,因此文秀此次前來,準備充分,自信十足。
文秀他們已經在王府站了良久了,並不見王府之內有任何動靜,文秀朝著劉飛一遞眼神,劉飛淡然一笑,雙頰略紅,低頭不語,這種情況,早在他的預料之中了。
“我們到了王府,想來王爺他們不會立刻出來迎接,他們正驚慌失措地尋找藉口託詞,企圖逃避放糧,此刻,你定要不時地催促,給他們施加壓力,逼他們出門應對。”這是劉飛早早交代好的。
文秀假裝不耐煩的樣子,眉頭蹙起,劍眉高挑,斷喝道:“哼,你們王府趕上皇宮一般大小了嗎?怎地通稟一聲,這人便不見了蹤影?”
劉飛一身藏藍長衫,瀟灑文雅,懷中抱著尚方寶劍,倒讓這個書生呈現出另一番韻味。他也湊過來,略帶嚴肅地附和道:“大人所言極是,今日尚有放糧要務,王爺怎能如此怠慢?”
“哼!太不像話了!”文秀沒等劉飛說完,便一把搶過他懷中的寶劍,自己拿在手中,緊緊握住�